“是啊娘。”
姚允成是个平时窝里横,遇事担不起的主儿。
如此大的事情,他全指望自己年逾花甲的母亲来做主。
这么多年母子做下来,老太太自然是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为人处事的秉性的,知道这承恩伯府在他手里不败落到底就谢天谢地了,要想振兴家业,恐怕还得靠她那个十九岁中进士的嫡长孙。
“事到如今,唯有尽我们全家之力将这个谎圆下去,直到晔儿醒来,拨乱反正,方能无事。”
老太太这句话一出,姚允成夫妇都惊呆了。
“什么?把这个谎圆下去?怎么圆?母亲的意思,莫不是指还要让那孽障代替晔儿去大理寺任职?这、这如何能行?万一败露,不是罪上加罪了吗?”
姚允成失声道。
“就是啊。
征兰毕竟是女儿之身,怎能去那全是男子的大理寺上任?娘您……”
您是不是老糊涂了?这句话柳氏没敢说出口。
“若非如此,难不成你们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老太太目光往两人身上一扫,盯着姚允成道:“据说今日那林公公已然怀疑你是不满朝廷给晔儿安排的官职才代他推却,如今这任命书下来了,若是没人去上任,你打算用何种借口再次替晔儿遮掩?”
姚允成唉声叹气地直拍大腿。
“可,若是征兰在人前漏了馅,那可如何是好?”
柳氏道。
老太太重新合上眼,一边捻佛珠一边道:“她连晔儿的前程都要拼命护住,断不会因一己之疏忽让晔儿也受她连累。
你只要管好伯府这一亩三分地,该封的嘴封了,该换的人换了,祸事便能少一大半了。”
柳氏听老太太暗指她这个伯府夫人做得不称职,一时讷讷的不敢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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