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深不可识,只好勉强来形容他,审慎好像冬天过江,谨守好像畏惧四邻,恭敬严肃如同作客,流逸潇洒如同化冰。
两人来往数言,逗了一大圈,耀灵又绕回《老子》来辩。
跟在谢幼安身边那么多年,对这种低水平的辩难还是驾轻就熟的。
这让在四婢里最没才华的耀灵,心中自信燃了起来。
“……空到极点,没有任何染污。
至于空到极点则没得个相貌可寻。”
林淑安对空的解释甚细。
耀灵一时无言,不知还有什么可说,但就这样不言分明落了下成。
正无计可施,暗自懊恼平日不该偷懒,书到用时方恨少。
她不由看了眼甘棠,甘棠站立在谢幼安身后,原本是垂着眸子的。
忽然也抬眸看她一眼,两人眼神对上,她唇微动了动,复而垂眸侍立,安静如初。
耀灵心中一惊,迅速移开目光。
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常,但她看清了她说的是什么,一个“空”
字,醍醐灌顶。
“虚差于等于佛家之空,空对应道。”
这一语许多士人连连点头。
林淑安皱眉苦思,良久无言,一炷香后,众人同情的目光隐约望着她。
司马纨终是笑吟吟地道:“林小娘子没什么可说的了?那此次辩论可是谢姊姊的婢女胜了。”
“两位辩得极好,耀灵略深一筹。”
谢景恒思量了一下,说道:“诸位也都觉得如何?”
众人不免上前赞贺道:“不愧陈郡谢氏,婢女半点也不逊色昔日郑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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