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田雯和赵十一自导自演,给其他人一点子震撼的戏码吗?
当然不是。
潜行自有技巧方法,如田雯在草地上行进,脚稍低些,足跟着地,用脚尖将草压倒,缓慢行进。
如遇上坡脚尖先着地,下坡脚跟先着地,如此一来只需小心谨慎些,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潜行袭杀不在话下。
但她把这个法子教给众人后,众人无不大呼神奇。
这个法子虽然说来简单,但确是极为实用,心中再无一丝怀疑。
“大凡将以无才为体,五谨为用。
所谓五才,一曰信,一曰智,一曰仁.......”
“非智不可以料敌先机,非信不可以训人率下,非仁不可以.......”
在教习众人武艺操练的同时,田雯也不忘夹带私货,搜刮脑子里前世看过的兵家着作。
这就是她所说的万人敌,至于其余人是否能听懂,又是否有人感兴趣,只当是无心插柳。
她最主要的还是说给俩儿子听。
这是兵书吧?
难道咱家真有兵书传家,不然老娘是哪里学的这些,莫非是爹传给老娘的?
他们爹在边镇从戎的事情,他们也是知晓的。
只是从未听爹多说,所以不晓得其中详情,这会儿听到老娘说起兵书,他俩自然是联想到了自家爹的头上去。
不行,得好好听。
反正不管别人听不听得懂,老三和小儿子听得目中异彩连连,一字一句都不敢漏。
当田雯的弓手社在朝阳村慢慢走上正轨时,出门多日的商队也快要进入最危险的一段路程了。
“店家娘子,且打些酒来吃。”
车辚辚马潇潇,路上行人刀在腰,十辆风尘仆仆的骡车停歇在一处路旁茶水铺子。
田彪率先进了铺子一屁股坐下后,冲店家叫嚷,嘴里着实干渴得紧。
“哎,客官稍坐,酒马上就来。”
“快些,三哥,大外甥你们也快些来歇歇。”
被他招呼的田果和老赵家俩兄弟,在帮着喂完骡马草料和清水后,伙着剩下八位车把式也进了铺子,周围无遮无拦倒也无虞地方不够宽敞。
“你小子,屁股还没坐稳就嚷着要酒喝,也不怕误了事。”
“哪能呢,最后一顿了,后面的路你便是劝我喝,我都不喝。”
田彪嬉笑着给三哥拉开板凳让他坐下,又扭头给俩大外甥使眼色,快帮小舅说说情,他最怕的就是田果这张嘴,一路上可是让他遭了老罪了。
赵老二是没指望,好在赵老大能为小舅排忧解难。
他先是捋了捋油光水滑的头发才开口,那一绺绺头发跟小脏鞭似的。
这一路风餐露宿,晓行夜宿可是让赵伯宽吃尽了苦头,好在前半程算是有惊无险,至于接下来的后半程,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三舅您就让小舅喝吧,等过了先前最后一个县,进了黑风山路段,他想喝也没地喝去,只当是解解乏。”
“喝吧喝吧,迟早成酒蒙子。”
田果嘴上责怪却也未真拦着,甭看田彪像是没心没肺不晓事的模样,实则这一路数他最尽心。
打前哨、探地形也是极为辛苦,说着田果起身朝其余几桌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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