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和见这妇人着实有些不上道,冷笑一声:“冤枉?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被冤枉的!
衙役,继续给我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打死了由我来负责!”
衙役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他们的头头应霄云。
应霄云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有人敲起府衙门口的鸣冤鼓,鼓声如雷,又急又响。
陈建和愣了一下,探首问道:“两位推官,怎么鉴阳城的鸣冤鼓是可以随便敲的吗?”
唐渊向他解释:“自是不能!
但是如果遇到火灾、地动或者命案,无论何时何人都可敲鼓!”
陈建和皱了皱眉,轻声嘀咕:“这规矩得改……”
不过,眼下看还来不及改这规矩,陈建和只能让敲鼓之人上堂。
很快,一个青衣青帽瘦削矮子连滚带爬地上了堂,一见面就磕头不止:“各位大老爷在上,求你们快去我们园子里看一看吧!
费妈妈死了!
陈建和一拍惊堂木,“这成何体统?你慢慢说来!”
那人又磕了个头,“小人姓丁,是月华馆的龟公,平时也负责园子里的采买。
昨天一早,费妈妈让我去乡下买一些盐巴……”
陈建和插了一嘴,怒喝一声:“你们竟然敢买私盐?”
丁龟公吓了一跳,说:“那都是费妈妈的主意,与我无关!
我昨天转了一大圈,今天早晨才回来,盐巴也没有买到……当然是这件事毕竟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我就悄悄去了费妈妈的房里。
可是一推门,我就见到费妈妈掐着自己的脖子,已经断气儿!
她……她把自己掐死了!”
堂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桂红突然止住了哭声,一脸惊恐地看着丁龟公。
丁龟公终于注意到眼前的场景,也看到了浑身是血的桂红,惊叫了一声:“桂红,你这是怎么了?”
陈建和问道:“怎么你们两个竟是相熟的?”
丁龟公磕了一个头,“这位桂红姑娘原来是我们园子里有名的乐娟,后来被一个大官人给赎了身,已经做了别人的外室,不知她到了什么事……”
陈建和听到这里,冷笑一声,“罪妇桂红,你的官人死在了家里,现在你的妈妈死在了月华馆。
连续两个死者都与你有关,难道这些事是巧合不成?”
唐渊怕眼前这人再次胡来,于是拱手道:“大人,且让我和应捕头、高仵作先去月华馆看一看,确认费妈妈死因。
眼下也不敢说一定与桂红姑娘有关。”
陈建和阴阳怪气地说:“好!
罪妇桂红,我将你继续收押!
我跟你说的事情,就看你可想的明白!
高仵作也不要跟你们再去了,他的嫌疑还没洗过去,一并收押!
把广济堂的王郎中给我叫来,让他代替高仵作去月华馆验尸!”
几人想再为高承启说些什么,可是只见高承启使了一个眼色,阻止他们继续开口求情;他们也只得作罢。
到了月华馆,他们没有看见王源安,而是看见了崔珏已经等在那里,
唐渊上前问道:“崔郎中,怎么是你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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