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诗婧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啃泥。
本想着为难叶归,没想到,反而自己在屋舍前丢尽了脸面。
她捂着脸,大哭道:“叶归你个死丫头,我爹何时得罪于你,你竟然扬言要杀了他。
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至于杀了我爹出气呀。”
玄音山数众在屋舍前围得水泄不通,对此纷纷指指点点,但并未有一人站出劝阻。
夹在中间的丁祁,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立场极为尴尬。
六夜晚,始终无法入眠的季舒跃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白日里,妖族的猖狂让他心中不免有几分顾虑,白桥特地赶来告知琉璃珠发生异动一事,更让他心思不宁。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季舒跃前去开门。
“师兄,这么晚还来叨扰你,真是过意不去。”
白桥站在门外,拱手道。
“哎,你我师兄弟二人还说这种客套话,真是见外。
请进!”
两人进屋后,季舒跃为其倒了一杯茶。
他道,“师弟深夜来访,可是为了琉璃珠一事。”
白桥放下手中的茶杯,颇为深思道:“不瞒师兄,我有一事不明。”
“师弟,但说无妨。”
“十年前,师兄偶然外出一趟,回来时,身后竟多了一个小女孩。”
“你是说,叶归?”
“这孩子的确天赋过人,但强得令人发指。”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季舒跃道,“这孩子与七千年前战败而亡的红叶魔君同名同姓,这便让你怕了?别忘了,红叶魔君已然神形俱灭,是不可能回来的。”
“妖族花尘时常前来骚扰,不正是因为她吗?今日,琉璃珠异动,想必他们妖族也有感应,幸好他提前撤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
红叶魔君走后,花尘的实力日渐壮大,实在不容小觑。”
“师兄,先不管花尘如何,你打算如何处置叶归?”
“处置?这话何意?她不是在玄音山待得好好的吗?十年来,都未曾发生过意外。”
“我的师兄,叶归的实力还在增强,将来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玄音山数众弟子们都不喜欢她,难不成你以后打算将玄音山交给这样一个人手里吗?”
“别说了。
让我想想吧。”
“就算她不是红叶魔君,也不能仍由她肆意发展,斩草要除根,趁她羽翼还未丰满,这是清理门户的大好机会。”
季舒跃摆摆手,示意需要冷静。
妖族的骚扰,加上琉璃珠的异动,已经让他感到身心疲惫,此刻,白桥又提出这番言论,实在让人难以消化。
叶归的确是他带回来的,他遇到幼年的叶归之时,这个孩子正奄奄一息的躺在死人堆里,人间的帝王野心勃勃,时常想要吞并邻国,弄得天底下战火连绵,百姓民不聊生。
当年,如果不是微弱的呼救声,持续不断地坚持着,恐怕他也不会听到。
一想到,这孩子小小年纪差点死于非命,季舒跃心中实在有些不忍。
叶归来到玄音山,不过十年的光阴,便荣登天才测试榜七倘若我是这世间的王,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杀掉所有贪官污吏,让一向高高在上的他们也尝尝人世间的疾苦。
她的确这样回答了。
季舒跃呆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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