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恪又指了指他身下的床。
“会挤的。”
於夜弦目光挣扎,其实挤不是问题,主要是他俩现在不宜靠近,实在是很不安全啊,万一他没忍住,把宣弟弟给睡了,那以后怎么办,总不能拔那啥无情吧,那他这间谍还要不要干了。
战争面前怎能儿女情长,於夜弦已经是个不合格的间谍了。
“不会。”
宣恪说,“我睡相好。”
“我睡相不好。”
於夜弦欲哭无泪。
“那床给你,我看着你。”
宣恪想了想,给了个自认为比较合理的答案。
“那我怕是要睁眼到天明。”
於夜弦想想就觉得可怕。
床的问题暂且不谈,他又换了个话题:“这是你家吗?”
“是。”
宣恪点头。
“你把家就安置在情报处的办公室后面?”
於夜弦有点意外了。
丹夏的官员会在外城添置自己的住宅,於夜弦也不例外,他是由于体力差异,於夜弦抗争无效,被宣恪扒得干干净净,抱着宣恪的被子开始用目光控诉。
宣恪抱着衣服走了,於夜弦坐在床上睡意全无,进入持久发呆模式。
“看来人家宣恪比你年纪小,但比你发育的好。”
樱桃瞅着於夜弦手里拎的衣物,在空中讲风凉话,“比你的好像大一号哎。”
“就你话多。”
於夜弦气急败坏,“你当个安静的萤火虫不好吗?”
“穿吧。”
樱桃劝道,“不过我感觉我爸可能更希望你不穿。”
樱桃:“嘿嘿。”
它心情好,又想唱歌了。
“你已经不是我的樱桃了。”
於夜弦忍辱负重,“你跟着宣恪吧,他还不拿你当照明灯用。”
“圆圆,你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樱桃语重心长。
“闭嘴吧,你个神棍。”
於夜弦说,“你就是个混球。”
“不信啊,我和你说过,我能预知未来。”
樱桃开始洗白,“我不能看见未来具体的模样,但我能感觉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好的,我会尽量把你,推上该走的道路。”
“这是你拼命撮合讨好宣恪,给我落井下石的理由吗?”
於夜弦哭笑不得。
他第一次见到樱桃,是在15岁的时候,那时人类还生活在地面上,他刚买了糖,正坐在院子里。
那时院子里的飞燕草刚刚开花,氤氲着一片朦胧的紫色,那片紫色的花海中,突然蹦出来一个光球,一路飘到了於夜弦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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