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春芽的伤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宋盼儿一行人到了宁州。
宁州是旱灾的重灾区,路上的难民更是多如牛毛。
她们没有再推板车,而是各自背了一个小包袱,包袱里装着一套换洗的衣裳和几瓶藿香正气水。
难民太多,为了避免惹麻烦,每个人都轻装简行。
冯春芽挽着宋盼儿的胳膊,旁边是薛瓶儿,三人蓬头垢面,走在队伍最中间。
打头的是林元修和宋大河,垫后的是杨少春跟铁文勤。
钱金凤和张红花一人带着珍珠,一人带着翠玉走在两边。
“盼儿,又有人倒了……”
冯春芽拧着两道浅淡的眉毛,小声道。
宋盼儿点了点头,“我看到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救不了所有人。
冯春芽抓住她的胳膊,“盼儿,你是观音大士的弟子,是天命之人,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做天下之主?”
宋盼儿:!
!
!
姐!
你是我的亲姐!
你真是小小的个子,大大的想法!
你可真敢想啊!
她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怎么自己遇到的人一个两个胆子都这么大?
先是于莹问她要不要改变这操蛋的世界?再来个冯春芽问她有没有想过做天下之主。
宋盼儿:已老实,求放过。
见她这么急着拒绝自己的提议,冯春芽闭上了嘴。
算了,盼儿现在还没有这个想法,不代表以后就没有。
走了两天,一行人安稳到了兰花县境内。
兰花县的县令在听说了奉安县的事以后,老早就包袱款款的逃了。
他倒是逃了,他的师爷却造了反,直接关了城门做了土皇帝。
听到这个消息,冯春芽适时在宋盼儿耳边轻声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师爷都能当皇帝,盼儿,你可是观音大士的弟子……”
宋盼儿:……
救命!
谁来救救她!
“表姐,要不你找点事情做吧。”
放过她好吗?
她真担心哪天春芽表姐会突然拿出一件龙袍,强行披到她身上。
薛瓶儿在一旁看得好笑,忙拿了自己的包袱过来,“春芽妹妹,要不要跟我学制毒?”
宋盼儿立即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冯春芽点头,“好。”
她要学制毒,她要制出这天底下最毒的毒药,让宋小山和宋福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冯春芽跟着薛瓶儿去了一旁学习,宋盼儿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向憋笑的几人。
“很好笑吗?”
宋大河“害”
了一声,站起身装模作样的舒展身体,“这坐久了,真是浑身难受。”
钱金凤捶了一下他的腰,“别挡着我,好不容易有点风,你吹完了,我吹什么?”
珍珠和翠玉人拿着一块布比比划划,“哎呀,这布舒服,给少爷做双鞋吧!”
张红花盘着腿,闭着眼睛,像是在打坐一般,“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宋盼儿:……
你们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铁文勤望天望地望锤子,就是不看宋盼儿的眼睛。
宋盼儿恨恨跺了跺脚,快步钻进支起的破布底下。
她再也不想理他们了!
谁理谁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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