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响从耳边荡出，阿瑶勾起嘴角，抬手拨动垂在身前的坠子，深深看了眼夭夭，缓缓起身走向一侧隔间。
夭夭站在原地，视线跟着阿瑶而去，看着缓缓躺下的人，咬破指尖在自己眉心画了个简单的符号。
黑瞎子一惊，想要开口，却被夭夭抬手拦住。
夭夭来到隔间站在阿瑶身侧，看着缓缓阖上眼睛的阿瑶，口中繁复的文字似吟似唱。
黑瞎子觉得耳边呢喃声似从远处传来，待到耳边时已经浅到听不真切，只觉得头脑清明，眸子清凉，可就是一个字都没记住。
黑瞎子站在原地，直到身旁原来呻吟声，转头看着悠悠转醒的张起灵。
黑瞎子来到张起灵身边，没敢开口，反而伸手捂住的张起灵的嘴，生怕他开口打断夭夭后会有什么变故。
张起灵缓缓睁眼，脑海中的迷茫痛处散去，看着眼前的人先是一愣，想要张口却被紧紧捂住了嘴。
先是一愣，随后耳边传来吟唱声。
张起灵转头看去，昏暗中，那人站在那里，周身似乎有光聚集，耳边吟唱越加急促。
抬手握住捂在唇边的手腕，将人推开后从地上爬起，没走两步就被黑瞎子拉住。
黑瞎子不知道张起灵要做什么，可他不能让人去打扰夭夭。
“快放开，”
张起灵低沉着嗓音，想要挣脱去夭夭身侧。
黑瞎子狐疑，拉着张起灵的手却丝毫不敢卸力，“哑巴，别去添乱”
。
张起灵盯着黑瞎子，“那吟唱一生只能唱一次，夭夭她...”
，说着转头看去，就见夭夭一头披散着的黑发从发顶变白，随着繁复的音调更加让人放松、清醒，那满头的青丝已经完全变白。
黑瞎子愣了一瞬，张起灵已经从身旁挣脱靠近夭夭。
随着张起灵靠近，正好扶住了要跌倒的夭夭。
而面前躺在那里的人，此刻不再是老妪模样，仿佛双十年华安然入睡的模样。
“夭夭”
，黑瞎子惊呼出声，来到夭夭身侧，看着唇上毫无血色，额头一点猩红，在她瓷白的脸颊上格外刺眼，“夭夭，你怎么样”
。
夭夭堪堪站稳，一左一右推开身侧两人，看着面前仿佛一别经年一切未变，“瞎，这是羌瑶，我的姐姐”
。
黑瞎子站在夭夭身侧，眼中都是担忧，可看着台上躺着的已经失去生机的人，半晌才开口，“请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夭夭”
。
夭夭看向张起灵伸出手，张起灵先是一愣，随后想到自己带着的东西。
接过张起灵递来的玉佩，放在阿瑶手心后将双手叠在身前，“再见、姐姐”
。
夭夭转身，脚步有些踉跄，被黑瞎子扶住。
张起灵抿了抿唇，结束了，一切，他能感觉到，体内独属于张家的不同，其中的弊端消失，他的天授，解除了。
黑瞎子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张起灵，“哑巴，快走了”
，说完小心的扶着拒绝自己背着的夭夭，脚步缓慢的向外走去。
张起灵转身，拿起自己的东西抬脚跟上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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