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早八点的会议,让她想起了上学时了。
低着身,像是第一次见般短促的笑了声,“什么时候居委会还要小丫头片子了。”
“迟先生,这已经是第三十次通知你了,因为你个人的行为,已经严重到扰民了。”
施语回忆着张大爷有鼻子有眼的那套说辞。
迟冶对于那些说过无数次的话已经有了抵抗力,直接开口问:“你叫什么?”
“今年多大?”
“有没有对象?”
“……”
施语斜看他一眼,“你有听见我说什么吗?”
“听见了,不就是让我注意车速吗?”
迟冶话音一转,“你要是回答我的问题了,我保证认认真真听。”
“耍无赖?”
“我这怎么是耍无赖呢,关键我只听我老婆的。”
施语第一次遇见这种地痞无赖样的人物,她没那么强的工作心,也不是非要平了这刺头来冲业绩。
“文件已经送到你手上了,我的事就结束了。”
“诶,你怎么这么没有责任心呢?你多说两句,我说不定还真改正了。”
迟冶眼看着施语又要离开的意思,从门口挤出来,用山一样的身躯挡着路。
“居委会不会让你来交张破纸这么简单吧?你得好好完成工作。”
迟冶记得以前那些居委会的爷爷奶奶,抓着他每次都可能说了,恨不得让他跪地忏悔。
施语也很坦白,“我想过了,你两年都没被感化了,完不成很正常。”
迟冶:“……”
这丫头就差没将混日子写到额头上了。
“这上面写的什么,你念我听着。”
迟冶将纸塞回了施语怀里。
施语:“没长眼睛?”
迟冶理直气壮,“不认字。”
大概觉得不认字也没什么可炫耀的,迟冶补充,“认不全。”
施语扫他一眼,从细微表情来看,并没有说谎。
她拿过纸,念了遍。
抬眼时,迟冶一直盯着她,在她念完后鼓掌,“声音是真好听。”
施语:“……”
“迟先生,有笔吗?”
“应该有,怎么了?”
迟冶痞笑,“电话号码留在手机里就行了。”
“我的名字,写给你。”
迟冶转身去房间拿了只没用过的给她,施语接过来,在背面写了两个字。
他拿过来,看了眼,两个字只认识一个字。
回到了房间,迟冶照着笔画在手机上写了遍,显示是输入法第一字。
他点进去,出现了字的拼音跟解释。
迟冶拼读了下,“油—腻。”
油腻。
这个词他再熟悉不过。
在店里的那些年轻小姑娘,经常指着腆着肚子想要占他们便宜的老男人,最多骂的就是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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