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面甲掀了起来，露出了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但那张脸上的笑容让他不寒而栗——据他所知，那样的笑容是属于两种人的专利：天赋异禀的魔鬼，或者堕入阴暗面的天才。
“嗨，托尼。”
那人神定气闲地笑着，“不用紧张，我是来帮助你校正这个世界的。”
“你是谁？”
意识到对方的战甲型号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托尼有些警惕地问道：“你为什么会来帮我？”
“（完结）炮火倾泻而下。
灭霸的飞船对这片区域进行了覆盖式扫射，连自己的士兵都成了附带的牺牲品。
复仇者们不得不停止攻击，各自寻找掩体。
彼得·帕克将无限手套紧紧抱在怀里，稚气未褪的小身板被气浪掀得东倒西歪。
浓浓烟尘中，不计其数的奇塔瑞士兵朝无限手套的方向跑去。
猛烈的爆炸将彼得与其他的复仇者隔断了，情势直转而下。
不料在这时候，地面上的爆破戛然而止。
所有的炮口都调转方向，攻击一处白茫茫的云层。
“他们在朝什么东西开炮？”
待烟尘渐渐散去，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了战场上空。
那东西体积庞大，缓缓朝这边移动，犹如一座悬浮在空中的城市。
“尼克。”
史蒂夫挣扎着站起来，扬起血迹斑斑的脸，低声道：“你这个老混蛋。”
那是洞察计划时期，神盾局制造的——不，准确地说，是九头蛇制造的天空母舰。
“无差别攻击，ah？”
戴着黑色单眼罩的局长抱着肩，站在甲板边缘上，俯视着这一片狼藉的战场。
“他们的舰队没有目标识别功能，但我们有。
锁定地面上所有的奇塔瑞士兵。”
“已锁定2319个目标。”
朗姆洛拿着控制板走过来，望了弗瑞一眼便略过他，转向旁边的另一个男人，低下头道：“等待您授权命令。”
这套攻击程序是九头蛇设计的，当初是为了击杀所有对组织有威胁的人。
它的控制权限原属于亚历山大·皮尔斯，在皮尔斯死亡之后，它被移交给了九头蛇的新领袖。
弗瑞看向那人，有些感慨地笑了笑。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跟你也会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别自作多情，我对你们的美利坚精神不感兴趣。”
那人回过身，猩红色的眼睛里浮起了冷酷的笑意。
“thisisforyboy。”
“武器装填完毕。”
朗姆洛向他报告。
“killtheall。”
与此同时，一道耀眼的白光划过天际，径直撞进了灭霸的飞船。
不多时，伴随着一连串爆响，整艘飞船竟然生生解体了。
奇塔瑞士兵的哀嚎声响彻战场。
九头蛇的领袖卸下背上的机枪，从甲板上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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