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忙道:“前辈!”
“嗯?”
梅七困倦地应了一声,两人沉默许久,当安平以为他又睡着了、准备偷偷下床去的时候,他又开口道:“你学不上啦?嗯……好像是夏天了……刘阿姨那边……”
迷迷糊糊地问了几句,脸埋在安平胸口又开始打哈欠。
安平神色如常,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逐条解释:“学了三尸术,自我尸回家过两趟,善尸在上学,我一直在这里。
放心……我不会走的。
你想睡的话,可以再睡一会儿。”
“嗯?”
梅七的尾音略微上挑,最后有气无力地垂下去,听起来兴趣缺缺。
安平便不再说话,拍了拍他的脊背。
梅七抱起来比在平城的时候健康一点。
安平漫无目的地想着,虽然还是很轻,但那是因为我力气大,不过要是再多长点肉就好了。
梅七穿着又薄又软的丝质睡衣,好看是好看,就是轻飘飘地覆在他又软又瘦的身体上,叫他没了原本那种大前辈的气势,反倒像个疾病缠身的小少爷,看起来更小了。
夏日午后热烈而寂静的阳光透过窗户纸将木质窗格投影在床上,梅七身上那点若有似无的香味在朦胧的暖光下四处溢散。
安平的鼻尖正因梅七的小动作而埋在那头柔软的黑发中,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接着猛地折断一根手指,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梅七被骨折的声音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反应过来自己正抱着安平,条件反射地一推,梅墨杀神-3安平脸色通红,连滚带爬地出门去,说是学做了许多江南特色糕点,还要去通知长老堂一声。
结果出门的时候认错门,一头撞破了墙。
梅七在床头柜上找到了新手机,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可以联络的人,最后给云秀发了条消息报平安,下床去抹了把脸。
梅家庄的现代化工作搞得不错,手机还是个5g的。
他也算是劫后余生,对着镜子满意地摸摸下巴,心想这张脸长得的确很不错。
柜子里衣服是梅家人给新做的,还是法袍,但形制和以前不大一样,更轻便贴身,色彩搭配也更简洁大方,他扎起头发,看起来还是个精神小伙。
就是不知道这位设计师是哪里留学回来的,配的黑色短靴有点莫名的骚包。
安平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出去,鬼鬼祟祟回来,手里提了一篮子杯盘碗碟的。
梅七刚想明白安平这是在他梅家占山为王了,便迎面撞上了这个喜气洋洋的年轻人。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梅七决定先坐下吃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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