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到国子监读书去,今天又是国子监放假的日子,许舵主倒不在家中叙天伦之乐?”
余良玉给许进宝喝完的空盏续上茶水,问到。
“前阵子便已约了李掌柜,没道理放人家鸽子。”
说着不免又好奇到:“余茶博士怎知道今天国子监放假?”
“这京城茶楼可不就是咱京城大小消息的集散地,不用余某再多做解释了罢。”
余良玉笑到,许进宝也会意地笑了起来。
两个人正交谈着,只见约见的绸缎庄李掌柜李富贵打着招呼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李掌柜可算是来了,许舵主这碧螺春可是快喝得知真相,诘问幺子原来隔壁厢间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与许宅有踽隙的郑国泰,当他无意间知道了隔壁坐着的是许舵主许进宝后,便留心听着对面的谈话,心里正琢磨着事情,因而并没有听到过这边招呼的余良玉的问话,直等到余良玉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话才回过神来,并不看来人是谁,也不真切地听到余良玉问些什么,只是不耐烦摆摆手地说到:“雨前龙井。”
“是谁把郑公子得罪了,怎的火气这般大?”
余良玉笑问到。
郑国泰这才发现来人是余良玉,态度比刚才好了许多,笑到:“刚才没见着是余茶博士,还望见谅。”
“郑公子想什么想得那样入神,倒是余某打扰了。”
余良玉摆摆手笑到,郑国泰听了也只是笑而不语。
郑国泰经常随爷爷到京城茶楼来,因而同余良玉早前便相识,因为爷爷吏部尚书的缘故,郑国泰也算是茶楼重要的客人了,余良玉早前也知道了郑国泰入了国子监,继续攀谈到:“许公子入了这国子监,可还适应?”
郑国泰刚才还琢磨着的事情被余良玉这么一问便豁然开朗起来,问到:“刚才无意间听到余茶博士同隔壁厢间许……舵主的对话,原来那许舵主也有儿子刚入了国子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郑国泰这个问题倒把余良玉给难住了,他也只知道入了国子监的是许舵主的三子,却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毕竟许舵主很少提起三子,只知道他的长子和二子的名字,不过这二子名字中都有一“登”
字,想必这幺子的名字中应该也有,于是猜测到:“应该是叫许登……”
“许登科?”
郑国泰脱口而出,不得不信这世上就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又根据那天车夫对对方长相的描述问到:“他是不是长得有些清瘦?”
“那应该是了,余某同许舵主刚刚也是因为今天国子监放假,才说起许三少爷,说来二位是同时入的国子监,您二位可认识?”
此时茶叶和茶具已经送到,余良玉便一边沏茶一边问到。
“是呀,我们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了。”
确定了那日公然反讽自己的人便是同居一室的所谓同窗后,郑国泰的气便不打一处来,说话也变得咬牙切齿。
“不打不相识?”
余良玉隐隐然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还是保持着镇定,笑问到,“这国子监究竟不是练武场,二位怎么个不打不相识?”
郑国泰也刻意压制着某种即将喷薄而出的情感,显然还没有余良玉的功力,转而说到:“余茶博士,本公子想一个人好好品品这好茶,就不劳烦你招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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