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直走向一张椅子，拿起桌上的点心便吃了起来。
赵燕见状，也收起了架势，坐到椅子上，慈祥地望着李玉灵，笑道：“静儿，今年你可是提前了三天哦。”
原来，李玉灵以往都会在李凌渡劫之地住上三天，如今既然已经见到了李凌，自然就不用了。
李玉灵环视四周，对赵燕道：“奶奶，让她们都退下吧，我有些事情想单独与您谈谈。”
赵燕闻言，微微一笑，吩咐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话音未落，周围的护卫便纷纷撤离。
待护卫们完全离开后，李玉灵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压低声音道：“我要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你可别被吓到了哦。”
赵燕也故作好奇地问道：“什么秘密？”
李玉灵还特意左右张望了一番，才凑近赵燕的耳边，轻声说道：“其实，我就是玉灵，十娘！”
她原本期待着赵燕会露出震惊的表情，却不料赵燕只是感慨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还以为，到死的那天，你都不会告诉我呢。
其实，姐姐她们以前就已经猜到了。”
李玉灵闻言，不禁有些愕然：“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赵燕以温柔而略带羡慕的眼神凝视着李玉灵，轻声细语道：“你啊，每次只是换个新名字，说话的调调、习惯，乃至这副模样，都像是刻在了骨子里，一成不变。
尽管几位姐姐心中都藏着疑惑，但夫君当年交代了，要我们好好照顾你这丫头，因此我们也就默契地装作不知道啦！”
李玉灵本想曝出个大料，却惊讶地发现赵燕早已心知肚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挫败感，她忽然觉得自己装人很失败。
赵燕见状，温柔地抚慰道：“灵儿啊，其实我以前也跟你一样，纯真无邪，深得你爹爹宠爱。
我曾以为那样的日子会永远持续，直到姐姐们一个个离去，只剩我一人时，我才恍然明白，过去的一切都是夫君和姐姐们为我撑起了一片天，我才能那样无忧无虑。
如今我也要走了，玉灵，你孤身一人，定要万分小心。
我得到风声，有人正暗中窥探你的行踪，意图不轨。
这次之后，你就别再来探望我了，安心回到北州的山林里去吧，即便我哪天不在了，你也别来！”
作为李凌家族的一员，品尝过雪蛟肉，听过李凌讲的许多奇闻故事，赵燕自然猜到李玉灵或许并非人类，她这番话，实则是对李玉灵的一种深沉保护。
李玉灵听后，眼眶瞬间湿润，从赵燕的话语中，她感受到了当年李凌与冷玉飞升时那份离别的哀愁。
见李玉灵泪光闪烁，赵燕连忙柔声劝慰道：“灵儿，别难过，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只是想着姐姐们临死前都给我说，如果以后看到你爹回来，定要转告他：能嫁给夫君，是我们这辈子最大的幸福，让他回来时莫要太过伤心。
若我也去了，这些话，就劳烦你代我们传达给你爹爹了，好吗？”
李玉灵听完赵燕对李凌的最后告白，心中不禁感叹人类之间爱情的伟大。
她拭去泪水，坚定地说道：“十娘，我这次提前回来，正是因为我遇见了爹爹！”
赵燕以为李玉灵是在安慰自己，便随口应了一声：“哦！”
李玉灵见赵燕不信，连忙解释道：“要不是这次恰好遇到爹回来，我可能就被坏人伏击杀死了！”
赵燕闻言，眼神瞬间凝重起来道：“什么人竟敢对你下手？”
李玉灵答道：“爹爹已经查明，是无妄寺和真武门的人干的！”
赵燕又听李玉灵再次提到李凌，心中不禁泛起层层疑惑道：“你爹，他真的回来了？”
李玉灵轻轻颔首，眼神坚定道：“嗯！”
赵燕见李凌不似说谎，就感应周边，却是没发现李凌的存在。
“他在哪里？为什么他不来见我？”
赵燕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与不解，李玉灵见状，神色变得愈发谨慎道：“十娘，我说了，你可不要激动，务必保持冷静。”
赵燕的情绪已然被牵动，催促道：快告诉我！”
李玉灵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父亲在仙界被坏人所害，只回来了一缕残魂，他现在见不得阳光，因此我让他附身在我夫君身上，此刻正在大厅里等你！”
赵燕听了将信将疑，虽然她一向相信科学，但是对于李凌的任何消息，她无论如何都要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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