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有错!”
,容晟低着头,“掌天下之权,却要把自己珍爱的东西送出去。
父皇…当初拼了命的登上这个位置,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什么?
皇帝心绪飘飞,道,“为了天下万民吧…”
天下万民,江山社稷,从来都是最好的理由。
容晟仰头,“父皇…先帝有很多子女,虽杀的杀,贬为庶民的贬为庶民,但终究是挑得出一个合适的去和亲,为什么一定是央儿呢?”
“太子!”
,皇帝语调升高,“现在两国和谈,承诺五十年之内不起战乱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概念?
南朝现在急需喘息,这种的局面来之不易,所以他们要嫡公主,那就要嫡公主,朕不想主动给他们把柄,成为他们以后借口起兵的理由。”
“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没有…”
皇帝心硬如铁,但想到已逝多年的发妻,多多少少勾起了皇帝的恻隐之心。
到底是自己悉心教养,期望颇高的长子长女。
因为这个重罚,他也舍不得。
可太子在去和亲的档口,突然回南阳城,他也不想就这么轻轻放下,最后下令,太子禁足东宫,无令不得出。
又拨了禁卫军把东宫团团围住,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主要是怕太子联合着容凝搞事情。
和亲之事已在眼前,容不得半点闪失。
而对于容凝,反倒是轻轻放下了,只让她能有多远滚多远。
太子刚回南阳城就被禁足的消息不胫而走,前朝后宫多少有些猜测,试探着问皇帝,但都探不出什么消息。
太子禁足不得出东宫,但又没说别人不能进东宫,所以在最后的几天里,容央和容凝,基本是在东宫过的。
前几年,容凝在外跟着师傅飘荡,不大回南阳城,兄妹三人都很少聚得这么齐过,太子禁足东宫,没有政事烦扰,反倒可以心无旁骛的陪妹妹们。
这样的日子快乐幸福,但也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和亲的日子。
离出发的前一天晚上,三兄妹在东宫喝了一坛又一坛的酒。
酒气熏天,人也醉得神志不清。
容央勾着容凝的胳膊,含糊开口,“阿凝,其实我很害怕,害怕去了大景,群狼环伺,活得艰难…”
更害怕会在大景屈辱赴死。
毕竟自古战败的和亲公主,没有几个好下场。
清醒时表现得云淡风轻,醉了就再也隐藏不了心底的惶恐。
容凝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安抚,“不会的,阿姐一定会幸福安稳一生。”
容晟看着,心口堵得慌,他仰头灌酒,觉得从未如此无力过。
他虽然回来了,但他们的父皇对东宫严防死守,东宫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禁卫军,自己的人早被父皇支走,让他做不了任何事情,困死在东宫里。
即使明天容央就要走了,也没有丝毫让他出去的意思。
他很痛苦,为子,他没法反抗父皇,为兄,他又恨死自己。
“大哥…”
,容凝看向了太子,“你要永远记住今天,国弱无权,只有绝对的强大,才能挺直腰板讲话,才能护住自己想护住的人。”
容晟羞愧低头,“阿凝…是大哥无用。”
“以后有用就成。”
,容凝语气淡淡,“希望以后,南朝再无和亲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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