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年纪虽相差不少,但也是各有学问,一路上交谈甚欢,饶是让彼此惺惺相惜。
勘舆完毕,且留于时日与二人闲暇。
于是乎,便结伴同游山水,途中交流学识。
这越聊越热乎,便是愈发的意气相投,竟让两人烧了黄纸,吞了血符,结拜为异姓忘年的兄弟。
一日,两人行至深夜到一荒村。
见此地土如碳墨,泥如淤血。
两人同算,得此地为大凶极寒之地也!
然,此地积寒不散,与方圆无涉且是个怪哉。
那华阳先生道术精深,便识得此处周遭有结界隔了周遭。
倒是玄阵一座,且年代久远,尚不知何人何时设阵镇之。
见那阵法怪异且玄妙,本应避之大吉。
却听闻村中有婴儿啼哭之声甚烈。
两人不忍,便仗了一腔血勇入得阵中察看。
然,入得那结界,便才知晓此阵甚广,竟圈了五里来去!
结界内外,亦是一个一寒一暑,阴阳相隔两番的天地。
阵外稀星朗月,虫娃嘶鸣,一派盛夏的山林,生机盎然。
结界之内,却是一个无星无月,寒雾漫了脚踝,树尽枯枝,如烈火焚过,触之皆做齑粉,轰然而倒。
此地且不能用极寒大凶能言之,真真的一个死地也!
便是那茅山的宗师——华阳先生见罢亦是一个胆寒。
遂出言逐了那之山郎中,让他寻了原路回去。
那郎中断是不肯,且拉了自家盟兄的道袍战战兢兢的跟了往前。
两人行至阵中亦是夜半。
寒气烈之更甚,以致手中火把自熄。
恍惚间,见有荒村一个。
入的村中,见结界又甚。
除去道士的符咒,亦有那金字的梵文。
残砖断瓦间,佛家的法器,道士的长剑散落其间。
且不见人影,亦不见的尸身,倒是一个何等的修罗场?
一路坑洼,行至村正中,见有深坑,广三丈开来!
几被骨骸填满!
其中不乏青色道袍,黄色僧衣累叠期间,且是看得那华阳先生与那之山郎中两人心惊胆战。
然那婴孩啼哭之声便自那深坑中传来。
把眼望去,见那尸堆之上有一裸身婴孩啼哭。
二人不忍,便合力将此婴救出,奈何声响却引来那村民纠缠。
然见,此村村民皆为不祥之物也!
见那物男物女,皆浑身糜烂骨肉可见,身上衣衫且有前朝之风。
观其面,便是一个面容枯槁,其色如灰,几无神志可言!
见两人便扑将过来撕扯啃咬。
那华阳先生拼尽了所学,用尽了全力,终是一个灵符耗尽也敌不过这百十的物众的纠缠。
倒是一个蒙天公不弃,此时竟有数百野狐四下奔来,拼了性命与那如同饿鬼形如修罗的村民纠缠厮打,才使得这两难兄难弟的了手脚,躲了此等的灾煞于树冠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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