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
那和尚并未抬头未支应只顾了低头念经。
见其无言,宋粲亦是个无奈,此时挂念了那济尘禅师,便又拜了一下那和尚,再去看那边金光闪闪的济尘禅师。
且看那济尘已不复生前模样。
此时却是如同入定般打坐,自七窍流出的金汁已经凝固且遍布全身。
阳光洒下,穿了雾霭将那济尘禅师染就的粲偌金装佛陀。
宋粲看罢心道,此乃圆寂也,断是神仙来了也挠头。
见旁边和尚口中叨叨的不停念了经文,彷佛这尘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倒是那碎碎叨叨的,且不知是念了什么样的经文,饶是让人听了,心下安静了不少。
那宋粲不敢想扰。
便对济尘禅师行了一礼,道了声:
“禅师功德圆满。”
转身准备离开。
刚一转身,这心下却冷不丁的想到:这和尚却有些眼熟,可是那济严麽?想罢心下一沉,便猛然回头仔细观看那和尚,却见其面如枯槁无泽,皮囊松垮挂于身上,指如败枝,双手紧合胸前,磕了眼皮口中念念有词。
宋粲再不忍看。
闭目却又想到初见济严却因他肥头大耳,脑满肠肥,心内便是不大喜欢他,此时再见却恍如隔世。
又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如同金装佛陀的济尘禅师,便叹了口气唤过校尉道:
“着人仔细看护二位法师,莫要人扰了他们。”
校尉听令,叉手轻声叫了声:
“是。”
龟厌二人得了张呈、陆寅的搀扶,一路迤逦歪斜翻了那草岗,来在那落仙之地的古阵之前。
望去,便见那堪炉之地,洼下阵眼之处更是如烈火焚燃之后的狼藉,只见熔石如球,煅砂似珠散落于周遭,阳光下映出黑黢黢的光华。
积霜依旧未曾化了去与那焦黑的翻土相衬,饶是满眼的黑白。
见阵眼处,露出土下两个由整块青石生生凿就石棺,阖棺犹如目张。
虽是残破,且也让人看的心惊。
四人刚入那焦土边缘,便觉一股透骨的寒意,自涌泉侵入,直直的透了脏腑直冲泥丸,且是将那刚才喝下去的棺菌所生的暖意,冲得踪迹全无。
那龟厌心下一惊,便是一个冷颤出来,且脱了那张呈的手道:
“在此等候!”
说罢,便忍了寒意独自往前。
到得那深坑前,这才以得观那法阵之一二。
看两棺皆为首外而尾内排列,倒是个怪异。
听得身后重阳哈了手,喘息道:
“看似先天八卦倒是有些个不同……”
回头便见那张呈、陆寅两人搀了重阳跟来。
龟厌看他们执意,便也不唤他们回去,且又望了那阵眼自道:
“应还有六具与此相同的石棺在其周,围就八卦之阵……”
说罢,便蹲身,以手抚那棺盖,道:
“石棺盖上刻有炎黄九面,鸟篆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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