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想做什么,她认了。
这次没能跑掉,下次就没机会了,伤了与他的情分,为妻还是为妾她都反抗不过,迟早的事。
倘若今夜之后他能稍稍平息怒气,愿意给她一身衣裳,都已是最好的结果。
“公子。”
她不敢抬眼看人,嗓音又软又闷,试探着触他指节以示好。
沾到她肌肤的那一刻,谢云章只觉有火苗燎上脑门,欲将他残存的几分理智都燃尽。
他猛地抽回手,“别碰我!”
闻蝉也不知如何激怒了他,叫他翻身下榻,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谢云章眼前都是她,是她坐在浴桶中,无助攀着自己臂弯,或是蜷在浴桶边上,迫于威逼颤巍巍站起身。
分明意在惩戒她,此刻却都成了对自己的折磨。
谢云章扯来衣裳,飞快系好,随后头也不回出门去,屋门摔得极响。
徒留闻蝉裹着被褥坐起来,呆怔望着门口。
她不知道男人去做什么,但也清楚,他不愿同自己好。
是因为这道疤吗?
被褥中探出一截藕臂,细白的指尖再度抚过狰狞结痂的伤口。
也是,每回罗俊修凑过来,一对上这疤痕,霎时便扫了兴。
谢云章又怎会不爱美人?
他自己便生得如圭如璋模样,此刻来碰一个破相的女人,恐怕也心中憋闷,觉得折辱呢。
闻蝉想着这些,尽力忽视心头淡淡失落,倒下头独占一张榻,劝说自己不要想了。
这么多日,她的脸,也就这样了。
帘帐外半支烛火越燃越短,照得一室晦暗幽微,半梦半醒间,身上薄被再度被人掀开,剥出她半个身子。
“嗯……”
微凉的皮革触到肌肤,有些熟悉。
“啪嗒”
一声,将她惊醒。
鼻间是熟悉的沉香气,她前额抵着男人肩头,察觉他的手从腰后绕出来。
又移到脐下,清瘦的指尖一撩。
泠泠——
闻蝉听得头皮发麻,这是……是楼船上戴过的那条白玉带,缀玉铃,还有条供他控制牵引自己的银链。
“我不要。”
男人身上已冷下来,将她放回被褥时,听她含混反抗一句。
手边被角掖实,他故作严厉:“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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