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幸打断道:“我永远愿意。”
——
医院里,应灼安和封阙的争吵声隔着病房门都能听见。
应灼安气色灰败,嘴唇干裂,腹部的伤口重新裂开,鲜血染红了衣服。
他目眦尽裂地瞪着:“封阙!
你告诉小幸我受伤了吗?你真的告诉他了?”
封阙坐在椅子上,重复道:“我告诉他了,他不来看你,你不要和我发疯。”
应灼安颓废地跌坐在病床上,不可置信。
他从边境战场受伤回来,已经半个月了。
他每天都在病床上给祁幸发消息,求祁幸来看看自己,可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祁幸也一次都没来过。
他怕祁幸换了号码,或者没有看到自己的消息,所以又让封阙去帮他说,可祁幸还是没来。
“你骗我……”
应灼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木然道:“小幸要是知道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不会不来的。”
封阙苦笑一声。
“你笑什么!
?”
应灼安愤然道:“你别高兴得太早!
如果小幸舍得这样对我,那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你说得对,”
封阙淡淡道:“我认命了。”
“什么?”
应灼安提高音量。
封阙声音波澜不惊道:“我今天看到他和裴谨叶了,很般配。”
应灼安颤抖着声音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他们公开了吗?”
封阙想了想:“暂时没有吧。”
应灼安嗤笑,不屑一顾。
“但我看到小幸吃醋了,”
封阙缓缓道:“裴谨叶课间在给别人讲题,占用了很长时间,小幸气哄哄地就走了。”
封阙站在教室后门,想去追出去,可他思忖片刻,祁幸期盼的人恐怕不是他,自己又何必扫兴。
病房里传来应灼安压抑的嚎哭声。
封阙漠然置之,平静地坐在一旁,“挺好的,裴谨叶比我年轻,又比你们两个稳重,他疼小幸不比我们少。”
他自言自语道:“挺好的。”
封阙的心被蒙上一层褪不去的灰雾,灰雾下面心碎一地,也不会有人察觉。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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