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之后他觉得自己找回了理智，看着地上银白色的漂亮oga，混乱的思维中首先想到的，是如果有人知道自己一个beta被一个oga跪了，大概会被吃瓜群众直接用瓜爆菊吧？
&esp;&esp;毕竟，即使如今对abo的性别强调已经没有最初几百年那么明显，但oga这个群体，依然是被其他性别的大部分人习惯性呵护的。
&esp;&esp;显然，某人已经选择性遗忘了自己在看到自家闺女被人床咚的时候，那一刻生出的是a杀a、是o剁o的菜农心情。
&esp;&esp;“你、你先站起来。”
虞释终于勉强说，他的理智和情感正在交战，脑中一大串徘徊不去的黑人问号。
但无论如何他也没有被人跪着解释的习惯，尤其这时意识到对方是个oga，“起来给我解释。”
&esp;&esp;大概是觉得自己前半句话说的太没气势，后半句他重新缓了缓情绪，语调重新严厉了起来。
&esp;&esp;然而一而再再而三，到底没了之前那份近乎要杀人的戾气。
&esp;&esp;顾煜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在身后朝犹豫要不要过去的苏了了晃了下指头，示意她待在原地别动。
然后微微抬头，平视虞释：“伯父，我是阿尧——几周之前，跳楼后昏迷的阿尧。”
&esp;&esp;之前说过，顾煜身高一米七五，而虞释也刚好一米七五。
结果就是两个人的视线刚好齐平，不过顾煜在说完这句之后又微微垂首，十足晚辈的恭敬模样。
&esp;&esp;这是曾经的黎恨尧的模样，十几年前留在这个世界的、只有一个“壳子”
存在的黎恨尧——这十几年间，理论上置身时空通道的顾煜，只能勉强感知他的存在，让他不作出什么出格的事。
而内里其实毫无灵魂的初代alpha的身体，比曾经那个时空的黎恨尧更加冰冷——是真真正正的“没有情感”
。
&esp;&esp;所以即使是面对照顾并相处了十几年的苏了了一家，他也永远是标准的恭敬礼貌的模样。
虞释曾经不是没有抱怨过黎恨尧太过疏远，但当时也只能说他或许本性如此，强求不得。
&esp;&esp;而现在，这个容貌、气质乃至信息素，都和黎恨尧千差万别的少年——想到这里，虞释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不太对。
&esp;&esp;“了了，”
他忽然看向坐在床边的苏了了，“这小子身上的信息素，怎么和你一模一样？！”
&esp;&esp;苏了了：“……啊？”
&esp;&esp;无论是abo中的哪一种，都是闻不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的，就算对他人信息素的感知也是不一样的。
苏了了只知道顾煜身上是那种让她感到饱足感的甜蜜，像是蜜糖蜂蜜焦糖或者其他什么，却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味儿。
&esp;&esp;虞释虽然是beta，但属于对信息素比较敏感的那种——相对来说苏笠城就很迟钝了。
他既然这么说，十有八嚳九是真的。
&esp;&esp;而且……苏了了想起上辈子，冷冰冰的黎恨尧在那啥之后忽然变成了冰糖味儿，现在想来很可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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