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想法的不止她一人,大鹏和骆镔都迈开大步奔过去,默契地开始前后加击,一只那迦很快倒下,又有更远的敌人奔过来;老曹则和“佐罗队”
的人打着招呼,又朝队里的人用力挥手,示意“再快点”
。
这也是早就安排好的,不参与这道关卡的队员负责开路和断后,丁原野带着人把那迦远远引开去;叶霈等十几个队员径直奔向通往城墙上方的楼梯。
两侧火盆映得清楚,一栋栋房屋笼罩在红褐藤蔓里,仿佛被巨大渔网覆盖着,脚下是一米宽的小路,身畔桃子压低声音:“叶霈妹儿,就看我们的了。”
她伸出拳头和对方碰了碰,“放心,保证不掉链子,大声招呼啊。”
前方人影晃动,骆镔已经率先踏上城门左侧的阶梯了。
无数藤蔓顺着城墙垂挂摇摆,第一次看到它们,叶霈就觉得像花果山水帘洞,现在依然这么认为。
先到的人们已经把沿途藤蔓砍掉,大家扶住城墙,脚踏蜿蜒而上的阶梯越攀越高,有专人把守在下面。
有点像皇宫地道的情形,可惜上次特意收起来的几片大树叶消失了,能当雨伞和衣裳呢,叶霈非常惋惜。
双脚踏上墙头的时候,叶霈下意识寻找着视野中金色物体,果然很快在地道入口的位置看到两尊小小的迦楼罗雕像--在这种危险诡异的地方,它似乎是唯一庇佑活人们的存在了。
城墙顶部横着十几具那迦尸体,一小群另外三队的队员犹犹豫豫拥在地道入口。
虽然早早排好顺序,毕竟“碣石队”
到的最晚,其余三队序号靠前的队员都已经不见了,显然先行一步,只有去年便通过的张得心木头、韦庆丰等人都在。
果然有不敢上去的,叶霈这么想着,被骆镔一把拉住胳膊:“这边!”
站在城墙边缘朝外眺望,一望无际的漆黑海面波浪翻滚,不时掀起一个小小漩涡,一条细细的银白浮桥朝着远方延伸出去--上面果然有人走动-是金老板!
他慢腾腾走着,用绳索和后面的保镖李云帆系在一起,红色月光之下分外醒目。
“小心点。”
骆镔声音很低,眼中带着担忧和无奈,还有些发自内心的希冀,“别走太快,别往下看,雾里千万小心。”
他总是关心我,叶霈心中温暖,“嗯”
了一声,拍拍他宽厚坚硬的肩膀,“走了。”
骆镔没再说话,只是用力握握她手掌,跟着朝地道走去--他舍不得松手。
“哎呀,啰嗦嘛。”
也伸着脖子朝外张望的桃子活动几下胳膊,抢着走在前头,挥手催促:“叶霈妹儿,快”
就像为了唱反调似的,他突然停住脚步,戳在前方仿佛一棵根深叶茂的大树。
又不着急了?叶霈戳戳他肩膀,“快点啊”
就像下雨天被天雷劈断的树木,桃子骤然倒下,在地面挣扎着蜷成一团;浅红月光当头照下,只见他脸色惨白,分外诡异。
有点像我最开始遇到的李姓女子!
被毒蛇咬死那个!
叶霈心脏缩成一团,双脚钉在地面,眼看四处警戒的大鹏冲了过去,骆镔也松开她手掌上前查看,就连已经热身的樊继昌、猴子几人也围拢过来。
面部没事,撕开衣裳发觉前胸后背都没事,胳膊也那里!
桃子右腿赫然缠着一条红褐脚环,骆镔深吸口气,用弯刀刀尖去挑,脚环立刻游动逃走,原来是条小小的红褐毒蛇,被樊继昌一刀砍死。
怎么会这样?走过来的时候被缠住的?还是刚才登城墙的时候从头顶掉下来的?叶霈想不明白,也没时间去想了:桃子右腿微微肿起,面目弥漫死气,眼神呆滞,眼看快不行了。
说时迟那时快,大鹏打个手势,拔出长刀疾砍而下,只见刀光闪动,血腥气直冲过来:桃子膝盖以下的右腿被砍掉了。
骆镔已经取出怀里的七宝莲叶,一把贴到伤口上。
就像上次遭遇四臂那迦受了重伤的骆镔似的,翠绿莲叶合着鲜血融化消失,桃子露着骨茬的伤口也肉眼可见地逐渐收拢,血也不流了。
他“啊”
的一声不再僵硬,挣扎着手脚惨叫,显然命是保住了。
人没事就好,上次我也是这样,下月阴历十五桃子的脚就又长出来了,叶霈松了口气,并不担心。
大鹏用背包里绷带替桃子包裹,又招手叫来两个队员,示意把桃子抬下城墙,今晚可得带着他逃命了,好在有莲叶在骆驼怎么了?眼前的骆镔又是焦急又是愤怒,嘴唇抿着,目光望着她满是难过,拳头攥的发白--于是叶霈立刻明白过来:桃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一线天”
是走不成了,只能明年再说,可我怎么办?我也得等到明年吗?带着腥味的海风吹拂,叶霈心底发凉,茫然一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