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女孩还像个城里人:大红冲锋衣,登山鞋,运动款手表,脖子悬着指南针,背着个和她本人差不多高的登山包,都是最好的国际品牌。
眼看两大条面包也进了肚,女孩总算停口,抬头朝他笑笑,擦净手从衣袋掏出钱夹:“我有钱。”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白晨一副豪爽模样:“俗不俗lo?2019年了,相逢就是有缘,我们请客了--是吧队长?”
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个屁!
队长腹诽,对小姑娘和蔼地说:“小事,别客气。
来,和大叔说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跟谁来的?朋友还是亲戚?”
小姑娘指指耳朵,侧头的样子很可爱:“我耳朵里有块小骨头,坐不了飞机火车,只能坐汽车。
我姐姐带我来的,和我走散了,我正找她呢。”
“多危险啊。”
队长摇摇手机,看一眼又收回去:“这里没信号,电话打不通,估计你姐姐正找你呢,肯定报警了。
以后可不能到这种地方。”
他指指周围,白天的原始森林鸟语花香,绿油油看着舒服,总能发现山花蘑菇,或者好看的昆虫蝴蝶;这会儿黑漆漆的,视野有时候出现奇怪的东西,仔细看过去,却又消失了,令人怀疑是不是幻觉。
有点鬼片前兆。
幸好人多势众,又都是阳气重的小伙子,一路还算平安。
夜间升起一堆篝火,七、八只红红黄黄的简易睡袋围成两排。
远远望着小姑娘从背包取出香奈儿化妆包,刷牙梳头,又取湿纸巾擦脸,涂抹兰蔻面霜和唇膏,倒令队长踏实了:没啥事,是个大城市女孩。
夜间队长睡得不安,总梦到红衣裳小姑娘嘴巴张得老大,把他们一个个吞下去,如同啃烧鸡。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咦,平常六点就自然醒了,怎么今天?再看队员们,一个个睡得香甜,闹钟都没吵醒。
连忙推醒,数数人头,自己人一个不少,小姑娘却不见了。
连人带背包,都没了踪影,着了她的道?队长满头大汗,喊起来检查一番,最重要的考察资料都在,钱包信用卡手表首饰也都不少,齐齐松了一口气。
白晨眼尖,指着小姑娘睡下的地方,“钱,有钱!”
钻钱眼里了!
队长恨不得抽他,过去一看还真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压着一小叠粉红大钞,足足几百块。
越来越像鬼故事了:深山老林里的妖怪遇到行人,留下一些财物,代价则是他们的寿命、好运或者最珍贵的东西--有点像《美女与野兽》。
这小丫头到底干什么的?为什么给我们钱?她买走了什么?一时间,队长额头冷汗都下来了。
数公里之外的森林中,小琬正大步流星地飞奔着,远远望去,如同一只敏捷矫健的金钱豹。
吃饱了就是有力气,她满足地摸摸肚子。
原本瘪了的背包鼓鼓囊囊,装满烧鸡、午餐肉罐头和牛肉干之类,肉松面包和三明治也很好吃,被捏成扁片统统塞进来,还有几大瓶水--足足数十斤,在她背上却如同稻草。
那些人还不错,夜间点了所有人睡穴的小琬由衷称赞;我可没白拿东西,我留下钱了,她理直气壮地想。
张珊者,张三也,其实就是个假名字,小琬可不打算和陌生人打交道。
师姐有没有挂念我?第三关“捉迷藏”
过了么?那个韦庆丰,有没有再找师姐的麻烦?哼哼,如果还敢挑衅,我回去找他们算账,这次就得留下点东西了--师傅说,早年武林门派打交道,名门正派也就罢了,歪门邪道或者魔道中人,经常留点纪念品,什么一只耳朵两根手指,都是小意思啦。
不过师姐肯定要骂。
现在到处都是摄像头,动不动就拍照发微博,抖音快手,一套一套的,听起来就头疼,可不能轻易显露身手,闷声发大财才行。
想到这里她笑了笑,拎起脖子上的指南针辨认方向,没错,继续朝东行进。
这东西是拘留所里的难友提醒的,她前男友是户外爱好者,不是登山,就是在前往山峰的路上,野外知识也了解不少,很是给小琬科普一番。
幸亏有她,要不然还挺麻烦。
师祖留下的日记,师姐看不明白,可难不倒小琬:她是跟着师傅长大的,老派武林人士行事做派自有规律,何况本派先祖?当年师祖只取回一枝雷击木,回到安全之地大为后悔,把地址详细记载下来,留给后人;如果雷击木遗失或有意外,大可以回去再取一枝嘛。
果不其然,本世纪初日寇入侵,意图吞并东三省,连御用阴阳师安倍家族的嫡传子弟也派出来了,拘役生魂布下万鬼大阵,师傅师公跟着师祖冒险一击,鬼阵是破了,雷击木可也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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