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叶霈安慰半天,挂掉电话转了五十万过去,谎称公司年终奖加股票分红加涨薪,极有成就感,悲伤都冲淡不少。
骆驼怎么还不回来?做完功课冲凉,叶霈换身衣服,随意踏出酒店。
深秋夜晚清凉如水,往来面带疲倦之色的行人步履匆匆,路边高楼大厦灯火昏黄,偶尔能闻到酱油合着冰糖的味道。
散步的老人牵着小狗,夫妻搂着宝宝,欢声笑语不绝。
孤零零的叶霈忽然想家了,路边咖啡厅透出温柔光线,深褐木椅干干净净,身后是盛开着的小粉花。
呆呆坐半晌,有点想男朋友了。
“喂,到哪里了?”
她拨通电话。
骆镔焦躁的声音伴着引擎,还有喇叭声。
“我x,堵了,北京真t麻烦。”
都这么晚了她失望地嗯两声,“我在酒店往西那条路,咖啡厅前面。”
“知道了。”
骆镔带着歉疚,“给你带吃的了,啊?”
我肚子又不饿。
叶霈托着下巴,瞪着手机发誓:如果他十分钟之内赶来,我就让他亲亲我;二十分钟赶过来,我就亲亲他;半个小时才到的话,哼哼,就揍两拳。
瓶中魔鬼和渔夫的孽缘也不过如此。
黑色悍马轮胎和路边发出摩擦声的时候,刚好二十五分钟,叶霈有点迟疑:怎么办呢?好在礼物足够有心:红豆双皮奶和奶酪,居然还有一大束红玫瑰。
车窗开着,骆镔很有点不自在:那双骨节宽大、覆盖薄茧的双手更适合挥拳,或者握着黑刃弯刀,而不是这些小女生才喜欢的东西。
“晚上在东直门谈的事。”
他短暂地说,咳了一声:“路过上次吃火锅的地方,正好今天没什么人排队。”
娇柔鲜艳的玫瑰如炭火,如蜜糖,偌大车厢有种“春暖花开”
的芬芳。
一看就是直男,也不搭配几枝满天星和绿雏菊,叶霈甜蜜地想,轻轻凿他肩膀两拳,骆镔假装“哎呦”
于是叶霈奖励茉莉花茶给他喝:“猴嫂给我的,八百块钱一两,尝尝。”
茶汤清澈,青绿怡人,仿佛茉莉花开,骆镔端起茶杯嗅嗅,“北京人就爱茉莉花,猴子讲究人啊。”
双皮奶就着茉莉花茶下肚,话题转到老曹:“把酒吧和别墅都留给队里了,我下午和孙莹找律师,这个月先过户到我名下,再慢慢看怎么倒账,还有队里账户,老曹留了不少东西。
对了,孙莹和小孩年底移民。”
孙莹?几秒钟之后叶霈才反应过来,是老曹妻子。
大概不想留在北京这块伤心地吧?从此远游海外,再不履故土,换了我也一样,叶霈想不出话安慰,随意地问,“一队那边,以后谁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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