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孟镇定了下来,继续道:“鄙人认为初学画者都是博览百家,不同的画派自有不同画派的优点和长处。
鄙人画龄尚浅,品鉴能力还尚弱,因此往往观画揣摩时,观新画喜新画,观旧画又喜旧画,只觉都有各自的亮点,倒也未能有固于一家一派的喜好。
现下陛下猛然一问,鄙人确实回答不出。”
听了此言,宋徽宗的瞳仁深处似是卷起了赞赏的神色。
“那我换个问法好了。
在你最近观摩的画中,什么画让你感触最多?”
王希孟思索了会儿,涉及到他所擅长的领域,声音也四平八稳了起来,答道:“蔡大人让画山水,因此鄙人前些日子便琢磨了郭熙的山水画。
尤其喜爱他《早春图》中表现初春季节变化的细节,里面的人物或是景色都是依据初春季节的特点而制,生动而不呆板。”
宋徽宗赞许一笑,“那我若让你画上一幅初夏之景,也让你表现出季节变化的细节,你做得到吗?”
王希孟抿了抿唇,眼里迸发出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做得到!
鄙人会全力以赴。”
“好!
就是要有这样的雄心和决心!”
宋徽宗大悦,“从明日开始由我来亲自指导你作画。”
此言一出,王希孟呆懵在了原地,半晌未能作出任何反应。
指导?亲自?他没幻听吧直至叙旧喝酒去了。”
明月楼内。
好久未见的两人难得一聚,自然是要把酒言欢,促膝长谈。
可这次相见季风絮却不同往日,神色郁郁不得欢,自个儿狂灌闷酒。
路炳章看不过去,夺了他面前的酒壶,“我说照你这么个喝法,话说不了两句就得抬你回去了。
感情我出来是给你当车夫来了?”
季风絮又劈手抢回了酒壶,“我酒量可没那么不济。”
“这人也给你带回来了,亲也还没结成,你在这还气个什么?”
季风絮气道:“我怎能不气!
家里宝贝心肝似的妹妹,说被抛弃就抛弃,说要迎娶就迎娶,他当他是谁?有这么糟蹋人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欸,我可得说句公道话啊,他俩可是情投意合。
你这话说的怎像是霸王硬上弓?”
“倩兮那丫头性子最是软了,我看林屹就是个霸王,瞧她好欺负,任他宰割。”
说完季风絮猛灌一杯酒,一口下肚。
路炳章阻挠他继续猛灌酒,“我说你慢点,”
阻挠未果,无奈道:“当初你胞妹决定跟他回浣溪山时,我不是没劝阻过她,大家也都觉得林屹是在哄骗她。
可你妹子执意信他,你瞧现在殷沉不确实出了事?也合离的干干脆脆。
可见林倩兮没有信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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