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朗是个感恩的人,谁对他好一分,他会毫不犹豫的还十分。
陈白羽看了一眼还稚嫩的李天朗,有些恍惚,记起抱着她哭得悲痛欲绝的男人。
完全无法把两人重合在一起。
拜完三叔公,李天朗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跟在大堂伯身后,力所能及的帮忙。
浑浑噩噩中,三天的法事做完,但三叔公一直等的喜堂叔还是没有赶回来。
炳堂叔的脸色明显不好,想到上辈子这两兄弟几十年互不理睬,陈白羽就有些心郁郁。
上辈子,不知道什么原因,炳堂叔和喜堂叔两兄弟明明都在东莞,一个种菜,一个在工厂,但就是互不理睬,互不问候。
过年过节,问候所有的堂兄弟,就是对亲兄弟不理不问。
即使清明回来拜山扫墓,两兄弟也是一个早上一个中午把时间错开来。
你拜你的,我拜我的。
更让人笑话的是,前面扫墓的那一个只会除父母坟头上一半的杂草,剩下另一半留给兄弟。
不管大堂伯如何教育兄弟要齐心,两人就是不改正。
不过,上辈子的喜堂叔并没有缺席三叔公的葬礼啊。
也不知道兄弟两因为什么闹掰。
其实,喜堂叔赶不上丧礼,真的不能怪他。
在收到电报就立刻赶回来,也来不及。
秋收因为三叔公的去世,阿祖低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陈白羽每天都变着花样的哄阿祖开心。
但阿祖的精神一直好不起来,直到秋收。
家里人忙着收割,阿祖也打起精神帮忙做饭。
因为哥哥姐姐都到县城里去读书,没有了农忙假。
爸爸妈妈小叔小婶也都在外打工,能帮忙的只有陈白羽这个有农忙假的小学生。
家里的田只靠阿公阿婆还有陈白羽收割,即使阿祖心疼陈白羽也只能偷偷的给她塞个水煮蛋,或者偷偷的给她冲一杯麦乳精。
每次看到陈白羽被晒得红彤彤的脸,阿祖就把冬天才舍得用的雪花膏拿出来在陈白羽的脸上涂上厚厚的一层。
其实雪花膏已经过期了,味道变了,颜色也已经从雪白变成了微黄。
但陈白羽还是一脸享受的让阿祖涂抹,然后洪着阿祖:“每年都要给我买。”
每次阿祖都笑呵呵的回答:“好。
小羽毛就应该是白白嫩嫩的。”
秋收很累,每天早上不到五点,陈白羽就要跟着阿公阿婆出门收割。
这个时候雾水还很浓,一会下来整个人的头发、衣服差不多都要被雾水湿透。
“小五,要不要休息一阵子?”
阿婆担心陈白羽被累坏了,偷偷的小声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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