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剑巧夺天工,一把玉剑对着光细看只有剑柄有祥云围绕的龙纹,那祥云里的龙环簇着一个几乎看不来的“斌”
字,龙纹环绕着剑柄,正好让人握住不会手滑。
几个嬷嬷笑眯眯的看在榻上扭动的小白团儿,一个个眼珠子都长在上头了,直到当中最沉稳的大嬷嬷无意间搭眼瞧见那柄小臂长的玉剑——喝!
倒抽一口凉气,大嬷嬷的心肝都快蹦到外头来,眼前一黑,心道我命休矣!
她那口气抽的实在是太大声了,另外四个嬷嬷抽空扫了她一眼,被她这幅背过气的样子吓着,才想起来她们现在杵在什么境地上。
大嬷嬷一双曾经吓哭过小丫头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把玉剑,小娃娃举着玉剑笑的咯咯乐,大嬷嬷的眼随着那双小胖爪从左边移到右边,从上头移到下面,一只脚向前生怕小祖宗把那玉剑扔下床来来不及接住。
我的菩萨唷,旁人不知道,她这跟在老爷身边近二十年的老婆子最清楚,那可不是一般的物件儿,是王爷十五岁随大臣安抚西疆的时候从昆仑山下的玉河中亲自捞到的籽料,王爷同亲卫一起在当地人带领下捞了多少籽料,才被王爷捞到这块无暇美玉,除了请御匠师雕琢,就连上头的纹路都是王爷亲自画出来的!
大嬷嬷头都要炸了,老爷对这玉剑有多珍惜是人都看在眼里,要不是老爷每日都爱把玩一番,这玉剑的匣子也不会被搁在这百宝柜里——大嬷嬷心里捶胸顿足,深恨自己怎么就没先给挪到老爷的书房里去?羊脂白玉素以温润细密、腻滑如羊油著称,胖娃娃显然很是喜爱这柄小玉剑,捧着抱着搂着,咯咯笑着不撒手,亲的玉剑上头都是口水。
元澈双手成圆状虚环着他,心里头是极为满意的,自古以玉喻君子,玉有五德,仁、义、智、勇、洁,胖团儿喜欢玉剑,很好很好,日后必然是个磊落坦荡的君子!
大嬷嬷提心吊胆的看着,另几个嬷嬷以为她是怕摔了胖娃娃,都道大嬷嬷面冷心热,不约而同的想这炕宽大着呢,大嬷嬷这是杞人忧天了。
哪知道大嬷嬷的心肝一会跳的极快一会又吓得慢半拍,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小娃娃高兴了,元澈瞟一眼站的远远的姿势怪异(←大嬷嬷)的几个嬷嬷,温声吩咐:“去拿奶粥来。”
嬷嬷们慌不迭的去厨房端粥了,小厨房的火一直没停,新鲜的奶粥也是两个炤上一茬一茬的熬,生怕老爷吩咐的时候没有。
元澈端着青玉小碗儿趁着小东西的高兴劲儿又喂了小半碗,才觉得好了,随手把碗递给旁人,扯掉小东西身上的饭兜兜,搓热了手伸进去在小肚肚上摸了摸,好吧,一直是圆滚滚的,元奶爹也没摸出什么来,面上还故作正经的点头:“嗯,吃饱了!”
胖东西被大手摸的痒痒的,抱着玉剑咯咯笑躲那只手,大嬷嬷一双眼大到不可思议的境地,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的玉剑,都不带眨眼的。
“嗯?把火墙烘上了?”
朱斌披着玄色斗篷,风尘仆仆的进门来,眼睛一扫道。
打帘的小黄门头垂的低低的,若不是曾受过训练,把礼仪规矩都刻进骨头里去了,他能把头垂到地上去。
朱斌贴身的内侍官横了一眼那小黄门,忙忙走上前接住朱斌脱下来的斗篷。
听见内室里传出来的阵阵笑声,朱斌心里头一暖,笑道:“你们爷这么早就歇着了,还有谁在,是墨哥儿和环小子两个?”
在外头站着守门的两个丫头眼观鼻鼻观心,跟哑巴似得不吭声儿,朱斌拧起眉角,心里疑惑。
他身边贴身的内侍官冷哼一声,“爷问话,怎么不回?”
这几个都是经过他的手调理出来的伶俐人儿,今儿是怎么了,胆大包天连王爷的话都不回了。
“是小少爷在……”
大丫头颤着音儿艰难把话说出口,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再也不肯吱声儿。
“什么小少爷?”
朱斌一边脱沾了灰的外袍,一边沉声道。
还没等回话儿,里边就传来几声清脆脆的小嗓音,“贴(爹)~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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