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严重了。”
谭盛礼侧身,请他进屋坐,男人摇头,“不了,家里还有事,我把柴放下就得回去了。”
语毕,挑着柴欲进门,谭盛礼蹙眉,伸手拦住,拱手道,谭盛礼叫住他,“不知具体所谓何事,还望告知。”
这件事谭振兴他们回来不曾提过,谭盛礼全然不知。
无功不受禄,尤其几个当事人不在,谭盛礼更不敢让其挑柴进门。
观举止而知其品德,男人想想自己是过于冒昧了,便把事情的始末说了遍,他是外地人,年初进的城,人生地不熟的,挣钱没有门道,走街串巷地卖过水,卖过绢花首饰,也给人做过杂活,都没挣到什么钱,想想卖柴更容易,水能自己提,自己砍柴的却少,于是秋后就进山砍柴,想着入冬的柴更贵,砍的柴全放家里囤着,看天儿冷了,他就琢磨着把柴挑出来卖了。
谁知看他陌生,人们极为警惕,常常到很晚才能卖出去,那天碰到几位公子,看打扮就知道他们是读书人,容貌俊朗,气质优雅,连巷子里对陌生人很戒备的孩童都不排斥他们,他感觉他们的水会卖得很快,故意嬉皮笑脸的跟在他们身后,背靠大树好乘凉,果不其然,片刻功夫柴就被卖出去了,还受了父亲夸奖,哪儿错了呢?难不成是翻旧账?那就有得想了……看他答不出来,谭盛礼扶他起身,“今日有位卖柴的来过。”
噗通声,谭振兴又跪了下去,“父亲啊,儿子错了啊。”
他不该因那人音量高就暗中与其较劲,不该嫉妒他的柴卖得快就心生嫉妒而抱怨不停,说到底,还是他胸襟不够大度,没有容人之量,是他的错啊。
他的错,他都认。
谭盛礼:“……”
“起来吧。”
谭盛礼再次扶起他,无奈道,“他是来感谢你们的。”
那人妻子摔着了,在床养伤离不得人,他不敢外出太久,因此才跟着谭振兴他们想快点卖柴的。
谭振兴:“……”
那他不是自己把自己给出卖了?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难得管不住嘴在外边没和人起口角,在家怎么就犯浑了呢,他小心翼翼的盯着谭盛礼,觉得自己这顿打怕是又跑不了了。
谁知,谭盛礼并没有打他,还向他们赔罪,四人诚惶诚恐,“父亲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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