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好看的肌肉线条下,隐藏着的是极深沉的杀意。
“或许这么说有些自作多情了。”
许暮洲说:“但这个世界,恐怕是以我的认知临时设定的吧。”
男人不置可否,而是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里除了场景中需要隐藏线索的真实与违和的界限之外,这个场景还存在不必要的疏漏。”
许暮洲夹着烟向上指了指,头顶上的烟雾报警器闪烁着红灯,却没有报警。
许暮洲弹了弹烟灰,又说:“除了这个之外,有一件事我从上车开始就在觉得不对劲,却一直都没想起来,直到刚才坐下时才反应过来。”
“高铁二等座,座位是以三二的标准分布,但一等座却是二二分布。”
许暮洲指了指身下的座位:“我们姑且算这是一个游戏场景……如果是大数据下的场景建模,不会犯这种常识性错误。”
男人露出赞许的表情:“继续。”
“所以这场景大概率是以某个人的潜意识认知生成的,只有这样才会出现这种细微bug,我出差经常会乘坐高铁,潜意识里对这个场景很熟悉,但大多数时候都在乘坐二等座。”
许暮洲说着举手示意了一下:“就像现在这个样子……这趟列车希望用一二等座区分我与其他人之间的差异,这没什么。
但内置却出现了这样明显的主观意识疏漏,问题就很明显了。”
许暮洲对烟的依赖性不大,大多只是熬夜加班时才会抽上两口醒神,不知不觉抽了半根下去,顿时觉得有点晕,他晃了晃脑袋,颇为不文明地就地碾灭了剩下的半根烟。
“这个游戏从本质上来讲过于简单了,唯一的难度就是在于如何活下去。”
许暮洲说:“事实上从遇险的时候我就发现,游戏虽然先用武器和复活道具将人们分成两类,但选择复活道具的人,其实是已经等同于被放弃了。
在这种封闭式环境中,无论拥有多少次复活机会,都与零没什么分别。
所以实际上,最后能活下来的人应该百分之十出自选择了武器的人群。”
他说得十分保守,事实上,在许暮洲认知里,除了少女之外,剩下的幸存者应该都是选择保留武器的。
毕竟大多数人都是评定(二)许暮洲剩下的半盒烟被男人包圆了一并缴获,男人甩了甩那只打火机,硬生生从那见底的火油中又攒出了一簇小小的火苗。
男人抽烟的动作比许暮洲熟练许多,他将发烫报废的打火机往地上一扔,跨过地上的一片狼藉,走到许暮洲身边,坐在了与他走道相隔的另一个座位上。
车辆安稳地前进着,微微晃动,似乎是直觉到已经不会出现危险,许暮洲一口气松下来,整个人几乎软在了座位上。
“你是个无神论者吗?”
男人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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