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怕当官的当兵的,已经成了骨子里的习惯。
于是等着看病的就低头不语,小药徒也专心干活。
这时候,内堂里走出来一个穿灰色长衫的人。
他很清瘦,皮肤很白,嘴唇颜色淡淡的,手上拿着一把艾草,一出来抬头一看,却没有半分惊讶。
这人就是许杭。
许杭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天生就该配这间药堂,浑身就沾着药香气息,现在和一屋子拿刀拿枪的人比起来,就更是不同。
乔松不是乌衣胡同,是贺州城里年头算久的一个老胡同,许家就在这。
四年前,许家还不是许家,叫金甲堂,是许杭舅舅金洪昌的住家。
自其舅一家去世,金甲堂也就易主,如今改作了‘金燕堂’。
回了住处,许杭吩咐丫头准备加了香茅和辛夷花干的热水,刚刚洗完澡,人才在床上坐定,门就被人一把踢开,走进来的声音铿锵有力。
段烨霖一进门,就摘下军帽,将披风扯落放在椅子上,然后一颗一颗解开纽扣,往许杭的方向看去。
许杭只穿着白色的蚕丝睡衣,胸襟微微敞开,直露到锁骨以下,手里拿着一本元曲词书,低头正看着,他头发还微微湿漉,滴了一点水到肩膀上,沾湿的衣服变得透明起来。
他轻轻抬起头来,没有情绪的眼眸往段烨霖这里一看,段烨霖就觉得喉咙一痒。
他上去就把许杭的书拿开,丢到地上,翻身就上了床,想把许杭摁在床上,却被许杭挣扎抵开。
许杭把书捡起来,声音冷淡:“别糟蹋我的书。”
段烨霖直起身子,伸手去摸他有点湿的头发:“我说让你回去,是让你回小铜关等我,你是故意听不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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