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剧情,不言而喻。
原主的魂没招到,招来了其他人的灵魂。
江源起身为南风添了茶水,试探着问道:“北堂离开兰州前同我说你这些年召唤过不少异世之魂,后来发现他们无法胜任救世之任,便又将她们送了回去。
我是第十六日,康阜二十九年三月三十日,黄昏时分,夜樱待放,宜嫁宜娶。
江源头一天夜里住进了秋水斋,虽说离沈宅没有几步路,但也得先让竹绣三媒六礼八抬大轿的亲自来迎,才能嫁过去。
这些都阿添的主意,她还想了好几个法子刁难竹绣,奈何竹绣脾性圆滑又舍得花钱打点,不稍片刻便破门而入。
出阁前在商议由谁来背江源出门的时候,西门破天荒的主动请缨,说是正好试试自己的新身子结不结实。
嫣红的盖巾下,江源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这泥土做的身子万一碰巧被她压垮了,旁人不得笑话死她。
幸好七色黏土不是一般的泥土,西门没有被她压垮,她却被西门的新身子硌到了。
坚硬的泥土身体,即使隔着层层衣物,依旧冰寒刺骨。
曾经的西门,虽然面冷话少,却是一个很温暖的少年。
江源坐上轿子后,还没晃荡几下便落轿了。
八名轿夫领了喜钱后,各个眉开眼笑,这个钱赚得真是轻松。
踢轿门、跨马鞍、过火盆、牵绣球、踩碎瓦……在喜娘的指引下,江源耐着性子将繁琐却又寓意深刻的习俗流程都走了一遍。
拜完天地,江源被喜娘搀进了新房里,竹绣留下来招待宾客。
江源在新房里偷吃喜枣的时候,房门突然被叩响了。
天色还早,竹绣没这么快回来,而且那厮也不会敲门。
“谁啊?”
门外传来沙哑的声音:“是画师流景,来交作业了。”
“哎呀,是流景先生啊。”
江源慌忙跑过去准备开门,却被外面的人阻止了。
“慢些慢些。”
流景笑道:“这新房只有新郎官能进得,你稍稍打开一点,我将画轴递给你。”
流景是江源特地请来的,这个时代没有摄像师,只好用画像师来代替。
她请流景画下了成亲的场面,留作纪念。
江源满心欢喜的打开画轴,画的是她与竹绣夫妻对拜的场景,她身后站着南风,西门,九命,青鸟,竹绣的身后有阿忝夫妇,曹三儿,东方,场面和谐又喜庆。
在流景的妙笔下,画中的人与物皆似将本体按比例缩小了放进去的一般,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江源不吝称赞:“先生妙手丹青,果然名不虚传。”
虽然喜欢喝花酒装深情,但流景的画技实属一流,难怪能够用画来抵酒债。
流景笑得眼尾褶皱交错,假装谦虚的回道:“哪里哪里,姑娘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指摘出来,在下迅速修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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