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崖的身形一顿,他自幼听力好得出奇。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种话,他没有任何生气的感觉。
子期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在对他从未接触过的事物下定义,没有拐弯抹角,没有阴阳怪气,轻蔑和嫌弃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看不起就是看不起。
而且他说的,都是事实,都对。
柏崖反而很欣赏这种幼稚而天真的姿态。
他甚至想逗逗这个人。
看见柏崖的反应,子期也怔住。
柏崖转身,带着完美的笑容走向他,微微凑近,那张过于漂亮的容颜近在咫尺,子期脸一红,却听见面前的人说:“你觉得我是在卖?我还真就是在卖。”
柏崖离他很近,近到彼此能感受都到对方的呼吸。
不知为何子期忽然有些心乱,他后退一步保持距离和冷静,语气里淡淡的嘲讽:“你们这样的人,只要给钱,谁都能买,是吗?”
对方清澈而诱惑的桃花眼里,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子期没能捕捉到。
柏崖仍旧笑意盈盈,反问:“你们这样的人,只要有钱,什么都想买,是吗?”
“子期,我们……”
叶雨声几次插不上话,也就顾不上打乱别人说话是否礼貌,拉着子期就想走,却被子期强行拉着站在原地。
“我足够有钱,”
子期毫不掩饰眉目间的厌恶,“可我不会买一个曾在无数人床榻间辗转的货物。”
柏崖皱眉,他一时分不清子期这个人是嫌弃那些不堪入目的肉体交易,还是单纯地嫌弃他这样交易次数过多的人。
他冷淡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在床上禽兽,床下君子的人,高潮的时候喊宝贝,射完了骂婊子。”
“柏崖我回头跟你解释。”
叶雨声用上了大半力气,强行拖着子期离开。
子期:“雨声,你可能不知道这个人,他……”
说实话,子期对这类见不得人的交易都是持“关我屁事”
的态度,前提条件是真的与他无关。
可他非常不希望叶雨声和这些乱七八糟的肮脏破事有任何关系。
这个圈子里干干净净进来没几天就被同伙诱惑着出卖尊严的人实在太多了,有多少人能心平气和地看着差不多的同伴靠着捷径一举拿下资源而不眼红?“我知道,”
叶雨声叹了口气,“我跟他住在一起几个月了,他做过什么我都知道。”
子期:“……”
他难以置信:“你说的朋友家就是他家?”
这是什么他不知道的惊天大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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