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打横相陪,因见觉罗夫人面前是一盘笋干炖腊肉,便拿过来与自己面前的鸭丝炒菇丝换了。
颜氏不禁朝她看了一眼,意含嗔怪,又搭讪着给觉罗夫人挟了两筷子菜,笑道:“太太走了一早上,想必开胃,今儿多吃一点。”
觉罗夫人恍若未闻,只低头问福哥新来的先生可好,功课深不深。
福哥儿道:“我不喜欢这个新来的先生,太太为什么自己不教我呢?从前阿玛便是太太教的,教成了天下赏花时渌水亭畔的明开夜合不按时令地提前开花了。
水塘边桃红柳绿,沈菀从树下走过,柳丝拉拉扯扯地牵挽着她的衣袖,感觉就好像有个人陪着她一起在走,一阵风来就拂落满肩的桃花。
也许她刻意要这样感觉着,仿佛同纳兰公子在池边散步。
她甚至隔着那柳叶和桃花,看到公子迷茫的笑。
虽然已经住到上房去,她仍然是一有时间就往园中来,已经同园里的两只小鹿交了朋友。
当她弹着琵琶唱歌时,它们会静静地卧在她脚边,轻轻触摸她的衣袖。
每当这种时候,容若会笑得特别温存,宁煦。
“容若,桃花开了,你不写一首桃花词么?不然,可不辜负了春光?”
她对着他低语,娇羞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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