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郑海拍案而起:“你们简直大胆!”
“大胆?”
楚怀珝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摇了摇手中墨扇,声音清朗而有力:“此案疑点众多,郑大人如此不问是非便企图严刑逼供,难道就不是大胆?”
郑海怒极反笑,他看了看右边的人,后者冲他点了点头:“让他们说。”
楚怀珝不知道那个坐在右下角的人是谁,也不知他是何种身份。
单看郑海的态度,便知道这人来头一定不小。
他把脑海里所有想到的可能的人挨着过了一遍,最终确定了一个个人选。
顾檀看着案几后的郑海,抱臂轻嘲道:“刘四喜是个农人不假,可为了一头牛来杀人,还是太过牵强了,这只是赫连祁冲楚怀珝微微颔首,转头对郑海道:“方才楚公子说的话,你可都听明白了?”
郑海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赶紧回话:“下官听明白了。”
“听明白就好。”
扫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刘四喜,又顺着尸体望向顾檀,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瞬,复又移开。
只听他淡淡道:“严刑逼供乃是冤案之源,若不是楚公子及时指出问题所在,郑大人恐怕已经犯下大错了。”
郑海闻言忙道:“下官知错,是下官糊涂了。”
“你确实糊涂了。”
冷笑一声:“倘若最后以严刑逼供使刘四喜认了罪,凶手若真的是他也就罢了,就怕成了冤案错案,不光你头上的这顶官帽保不住,就连旁听的本王,也要不免要落个昏庸腐败的混账名头。”
他站起身,走至郑海身边,沉声道:“此案疑点众多,我看郑大人还是重新再查查吧。”
郑海慌忙站起身,俯首道:“是是是。”
他重重咳一声,拍下手边的惊堂木,对厅中两侧的衙役吩咐道:“先将犯人刘四喜押至牢中,待本官查明真相再审!”
当天晚上,于通州包下一家小酒楼,主动宴请了楚怀珝三人。
因着地处城郊,那酒楼并没有多么富丽堂皇,所上菜食亦是十分普通。
虽比不得京都的海味山珍,却也充满了农家特色。
厅内奏着一曲春江花月夜,有美人身穿水袖云衣,合歌而舞。
也不知从哪里寻来的这么几位歌姬舞女,只见她们所着单薄,体态婀娜,舞姿魅惑却不放荡,十分养眼。
坐在主座上,时不时合着乐曲打打拍子;楚怀珝摇着墨扇,除了饮茶,偶尔也抬头欣赏几眼;倒是顾檀一直都没移开眼,单手撑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
一舞终了,那些舞女并没有就此散去,她们纷纷围绕在桌前,又是添茶倒酒,又是贴身说笑,莺莺燕燕,好不销魂。
似是见惯了这种场子,桌上其他三人均面不改色。
只是可怜了沈枚,从头到尾都涨红着一张脸,双手无措的垂在桌下,仿佛贴上来的是鬼怪妖魔一般。
接过舞女甄满的酒,对楚怀珝道:“之前早在京都时,便一直想着约你喝酒,奈何楚二爷‘日理万机’,总也见不着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