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朗早转身走去书房读书,身后传来咔嚓咔嚓动剪子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他读完一册书,起身去架上翻找下一册时,宫人进来,捧个盘子,里面是碎碎的白绒绒的东西,正是那副护膝被涟贵妃剪碎了,说拿来给太子爷垫一垫书桌桌脚。
宫人抬起桌子一侧,把银鼠皮垫进去。
他坐到一侧,依然如过去每一天一样,无论什么事都没有情绪的波澜。
爱而不得的人也可怜,他想。
自己把自己搞得可怜。
皇宫里塞满可怜人。
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刻,他在这些可怜人的包围中待得太久了,连呼吸都觉得费劲。
他早就想由着自己的性子过日子。
但他知道,就算他入主自己的宫殿,到底,一座宫殿,只是一座宫殿,木头石头搭的屋子罢了。
他必须有权力,有党徒,有无论剪几刀也会春风吹又生的、剪不干净的羽翼。
这是条长路。
如今这条路上的那个,也是条毒蛇;姓姜的那个,也是个可怜人。
不出所料。
未及两个月,他听闻消息,圣上宠幸医局新召的姜药师。
那药师本是为皇后娘娘照看身子特别召进宫的,长年与山间药草为伴,眉清目秀,别有风情,身上还有一种清冽的香,没多久,就得了圣上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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