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律没有听过这个词,但顾栩说的时候他把手放在顾栩的头上,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来的时候我以为你也是条鲨鱼,即使不群居,我也想跟你在一起,你在我旁边,我用了很长时间才觉得你是我那条鲨鱼,我多高兴啊,可那时候你告诉我,你只想在我旁边游一游,只能这样游一游。
我不懂为什么,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我突然明白你不是我要的那条鲨鱼,也不是我的同类,江崇律,你大概是条鲸鱼吧。”
江崇律突然捏紧了顾栩的手,心脏的嫩尖被用力的钻了个洞。
“我以前不甘心啊,怎么这样呢,不公平啊,凭什么呀”
“可是现在觉得,这样也行,要谢谢你这一游,就游了我一生。”
也好,挺好。
顾栩见江崇律沉默着,鼻子有点酸,他没动,心脏依旧跳的平稳。
他真切的想着挺好的,还好我命短,不然以后那样黑暗又孤独的日子,你不在的话,我就过不下去了。
“顾栩,我不是对你说了我爱你吗。”
那心跳不识趣极了,在江崇律在顾莘的门厅里,顾栩见到了顾正中说的白色的小红和红色的小白。
顾栩和顾至远长得并不十分相像,他也不知道是命好还是不好,汲取的全是外貌上的优点。
所以他坐在顾莘的面前,只要努力克制下情绪,觉得还是能扮演好顾正中的学长的。
顾家的院子,几十年都没变过,庭院深深,长廊迂回,是城中少见的苏式建筑,大喇喇的藏在市区的角落里,低调精致,安静华美。
顾栩对这些院落仍有少许不明显的记忆,像是小时候在池子里喂过鱼,也像是在走廊里打过闹。
顾莘好像很喜欢这个沉静温润的人,难得对自己的孙子顾正中也多了几分好脸色。
他头发是全部的银白,笑的时候皱纹很深,不是那种和蔼的笑,只是单纯有着老年人的善意而已,尽管看上去冷情了些,但对顾栩的友善已经足够令知情的人心酸了。
“小朋友叫什么名字”
“顾远,远门的远”
老人正在整理琴弦,闻言顿了顿,一手握紧琴,抬头笑着低声喃喃道“好名字…好名字啊”
顾正中适时的打断道“爷爷,我学长在国外长大,这次回来探亲,他一直很欣赏小提琴。
要不,我拉一段,您给指点指点?”
老人深深看了顾栩一眼,一双眼睛又去留意他的下颌,那里确实没有常年拉琴才有的痕迹,他不禁有些失望的错觉。
“我很喜欢音乐,从小学了钢琴。”
多数人都深知顾莘痴迷小提琴,很少有人知道老人十分讨厌钢琴,顾栩自开口几乎处处得罪了这个清高脾气坏的老人,顾正中紧张不已,生怕顾栩被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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