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吃不下。”
袁臻疲惫地抿着嘴笑:“太……太惊喜了,你们俩我一开始就在站的,上次学院墙有人骂你,也是我黑夜巨大的铁幕从天间直倾而下,被落在房顶,地面,树枝上的雪映衬得呈现出浓稠的暗红,他几乎都能听到雪花跌落的声音,窸窸窣窣接踵而来。
偶尔几颗无辜的落雪被顽皮的北风吹进窗内,悄无声息地落在任岘指间捏着的烟上,在火星间歇斯底里地发出一声惨叫,顷刻间便消融了。
他看着深沉的夜色,缄默,眉间愁云如天缀的那样,无论如何都化不开。
应颂上前,从背后握住了他的手,并不迁怒于他为什么再一次消失许久的问题,直觉上他感到,隐隐约约间,任岘似乎被什么所困扰,他被这样莫名的氛围所感染,也不说话。
深夜的医院愈发静谧,除了走廊里常亮的灯光,和不远处住院部的零星的几处亮着的窗户,傍晚来时的喧闹已经隐没了下去。
但他并没有想到,明明前一刻并没有反握住他的手,突然将他抓得死紧,一股大力将他甩到了任岘面前,他的腰正抵着窗框,呼啸的冷风争先恐后地来从背后拥抱他。
任岘捻灭的手上的烟,而后扳着他的下巴,从嘴里把最后一口烟气给他渡了过去,阴晴不定的脸上忽然而至的几分邪佞让他错愕不已,又加上没有丝毫的准备,多日以来都没有碰过的东西,这一下直冲他的口腔。
熟悉而陌生的味道登时便占据了整个肺部,他猛烈剧咳,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的双手推拒着任岘倾轧过来的身躯,而任岘明显不愿意放过他,以至于应颂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被迫享受大雪的洗礼。
任岘的一只手落在他的腰间,大张着手指扣着他的腰,一只手留恋在他后颈散披着的发丝上,将嘴唇,鼻子,都埋在应颂细腻的颈窝里,贪婪地呼吸每一份属于这个孩子的气息。
直到咳嗽渐缓,应颂的双臂反勾上了他的脖颈,声音里还有着浓浓的鼻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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