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锐眨眨眼,安抚道:“可以。”
然后有了下次。
廖谨看他的神情很温柔,看他伤口的神情也很温柔,他一贯如此,温柔的让人安心。
楚锐在一次注射后沉沉睡去,醒来时就面对了这种情况。
他看着自己脚踝上的机器环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面无表情地问:“廖教授是要叛国吗?”
廖谨摇头,“不,我只是为了你的安全。”
“你疯了。”
“是的。”
他低声回答。
“解开。”
“不。”
这是廖谨第一次拒绝楚锐的要求,还是在楚锐如此愤怒的情况下。
廖谨用手轻轻碰了碰楚锐的脸,但是马上就被错开了。
廖谨神色黯然。
他说:“对不起,阁下,对不起。”
“那就放开我。”
廖谨摇头。
他眼中有晶莹的眼泪,他说:“您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总是做梦,梦见您死在我面前。”
“您为了别人死,为了帝国死,为了很多我不认识,也不是很重要的人死,为了战争死。”
他哑着嗓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我从前最怕的就是那支被您注射的探索者对您产生了影响,我太害怕了,我害怕了十年。”
那是廖谨最深的噩梦,看见楚锐一次又一次地为他而死,宛如飞蛾扑火,宛如飞鸟投林,宛如命中注定。
他甚至想杀了自己,如果他死了,那么一切会不会结束。
在他杀死自己的第一个梦境里,楚锐为一个陌生的女孩裆下子弹。
后来,他为很多人这样做过。
现实生活中的楚锐也在不停的受伤。
“我好害怕,”
明明把楚锐关在这的人是他,他却好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那样,“害怕您真的离开我。”
那时他就发现,与其让楚锐为了别人死,不如楚锐为了他死。
不如楚锐被他关起来,哪也不去,老老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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