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停,他又道:“这件事先不要跟祖母和母亲说,我不想让她们操心。”
福顺应下,去仓库点存量,看还能支撑几日;燕挽揉了揉眉心,写了封信给祁云生诉苦。
他虽然冷静,但心中并不好受,这些天两人互通信件,已经成了习惯,他很是依赖祁云生。
至下午时,珍珠的事还没有着落,皇宫和长公主府却分别来了人。
燕挽尚能理解宁沉邀他是为了和他“谈情”
,只是这琅寰公主他从未与她有过交集,不知她因何找上自己。
他记得,宋意与琅寰公主有些微妙关系,上次探病时琅寰公主还亲自到宋府照料,若非要扯上什么联系,只能是情敌罢。
二人同时发来的邀请,总得挑一个去,燕挽权衡再三,还是赴了琅寰公主的约。
燕挽头一次去长公主府,被长公主府的婢女引至一方凉亭,一路未敢多看,只是余光中一片柳绿桃红,雕梁画栋,奢华程度远非燕府可比。
到了凉亭,只见妙曼的人儿倚在软椅上尽呈慵懒妩媚之态,左右两个侍婢打扇,端的是一幅绝好的画面。
燕挽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听得耳边清脆的浅笑:“不愧被人称作玉郎,比你师父也毫不逊色,上次不曾看得仔细,今日一见着实讨人喜欢,怨不得宋郎对你念念不忘。”
果真与宋意有关。
燕挽小心应对:“殿下说笑了,老师乃京都难嫁第四十九天难道不是那种关系么?琅寰公主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解释道:“我与宋郎亦师亦友,交情颇深,却是两相清白,的确当初宋郎自荐枕席,想做我的入幕之宾,但他心有所属,贪图权势,也不过是想为那人报仇,我可以告诉你,他想扳倒的正是燕家。”
“为何?!”
燕挽一脸不可置信。
宋意喜欢“燕怀枳”
,难道不该爱屋及乌?“这就该问问你们燕家自己干了什么。”
琅寰公主道,“三月的天气,他的心上人面容被炭火灼烧,腐烂后爬满了蛆,尸身僵硬草席一裹,连上好的棺木都没有一条,最后你们燕家把她葬在荒凉的山坡上,墓碑都立得歪斜,他孑然来到京都,吃尽苦头,只这一点希望悉数坍塌,心有不甘何以形容。”
“原来如此。”
那具冒充“燕怀枳”
的尸体是随便找的,自然不可能妥善对待,却没想到这种不经意的事会对一个人的影响如此之大。
“左右我日日闲得无趣,有点乐子甚好,不想他计划绸缪到一半,喜欢上了你,最后竟然决定放过燕家。
男人心如此善变,我是不敢叫他长伴身侧了,但照目前看来,他对你十分上心。”
一时间,燕挽心情犹如五味陈杂。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