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新墨很快浸入纸面干了下去,凝成两行狂草,沈惜言轻轻吐了口气,却依然觉得心头那团灼热吐露得不够,光在这儿写还不成,写出来必须得有人看才成。
沈惜言是个说风即雨的急性子,想一出是一出。
他睡前还想着哪天找个时间给赵九爷送过去呢,结果人家四下无人,沈惜言终于有机会把昨晚写的字给赵九爷看了。
赵万钧托着那薄薄的纸,有些诧异,想不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大少爷,草书竟写得这般气势磅礴,如龙似蛇,每一道笔锋都成熟苍劲,饱含恣意潇洒,完全不输大师之笔。
沈惜言的手他是捏过的,甲盖圆润,肤白如玉,指骨纤长,本该作翻书拈花用,想不到也有这般力道。
赵九爷虽说不好文学,也不附庸风雅,却独独爱赏书画,多年来结交了不少会写字作画的大师为友,收藏了许多名家字画,沈惜言这一手草书,算是不偏不倚撞进九爷心门了。
他拿着沈惜言的字,实在有些爱不释手,赞道:“好字!”
沈惜言丝毫不谦虚,反倒难掩得意道:“我的字,以往在金陵可是论钱卖的,每每逢年过节都有人排队找我写联。”
临近正午的阳光下,赵万钧扫过沈惜言眼尾飞扬的笑意和红扑扑的脸颊,那细嫩的皮肤仿佛被撒了层金粉,看上去比西城的水晶糕还软,若是碰了,也不知会有怎样的触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