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已离去,便与我的一切天劫再无关系。”
予霖缓缓道,“不会再受伤了。”
……山脚下,依旧是那间茶馆,伙计坐的位置都没有变化。
唯一变化的大概是客人,几个侍卫打扮的人围坐在桌旁,谁也没有说话,这几个侍卫伙计看一眼就知道训练上佳,奇怪的是领头的居然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布衣老人,唯一显眼些的地方也只有老人身上一丝不苟的整洁。
这些客人在等人,等好几天了,等的就是那位之前上山的白衣客人,也不知道人什么时候下山,就只是坐在这里等。
一坐坐一天,也不嫌无聊。
老人突然睁眼起身。
伙计一愣,门口新安的棉布帘子被掀开,白衣的客人终于下了山,肩上竟然多了一只狐狸。
他环顾一圈,侍卫起身,老人迎了上来:“少爷。”
云青月轻笑了一下:“田叔,有酒吗?”
田忠没有给云青月酒,递上了茶。
云青月接过来:“我现在尝不出茶味,当着喝热水了,田叔,我事情办完了,回去吧。”
田忠应下了,回身吩咐侍卫准备。
伙计本想上前搭话,但云青月脸色难看,周围还围上了好几个人,最终还是放弃了。
回长安的路上,云青月没有快马加鞭,只是慢慢地骑着马,几人几骑走出去一个时辰,回身再也看不到华山,云青月对身旁的田忠道:“田叔,现在的距离,哪怕半仙的神识也探测不到了吧。”
田忠回道:“应当是。”
云青月点了点头,他知道田忠也没办法给他个答案,他们又没有修过仙,但还是仿佛得到了什么保证一般。
下一刻,他毫无预兆的从马上摔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是:十年后(滚!
)醉酒醉酒绿竹把药碗塞进云青月手里,道:“喝药。”
被命令了的越王爷看着褐色的汤药眉头皱的死紧,好像盯着什么敌人,却还是捏着鼻子一滴不剩的全给灌了下去。
绿竹有些诧异的拿回空碗:“你那么讨厌苦味,以前喝药都让我千方百计的和你斗智斗勇,苏先生还和我说你上次昏过去的时候一点也不配合……今天这怎么了?”
莫非只是晕一次连性子都变了?“我不是去华山了吗?拜了趟神仙让我受益匪浅。”
云青月顺嘴胡扯,虽然药顺利的全喝了,也改变不了满嘴的苦味,“有糖吗?嘴里苦死了。”
归根结底还是没什么变化,却能感觉到人有些地方不同了。
绿竹拿出准备好的糖塞到人手里:“你是不是拜神了我不知道,有变化倒是真的——搁到以前,你能想起昏过去的事连望舒和陛下都给瞒的滴水不漏?还能让我把望舒给带到沈将军府上去玩两天?”
甜味在舌尖扩散,总算是盖过了药味,云青月“嗯”
了一声:“叫他们知道也没用,还平白担着心。”
绿竹点点他的头:“望舒是不知道了,可你怎么不看看苏先生的脸色?”
云青月顿时有点心虚——他回到王府已经快七天了,从回长安城的路上因为之前的种种原因,新的叠旧的再次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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