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宴说完拂袖起身。
“去给柳柒郎传个信,问问他和世子现在在哪儿,让他们尽快回府。
本王才出去几日?茂轩就跑的不见踪影。
真是一点都不让本王省心。”
“是。
属下这就去。”
回到客栈的夏渊,心里乱糟糟的。
她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有些茫然地坐到床边,一向转的飞快的脑子就好像突然失灵了一般,卡在了那里。
屋外的钱龙和钱鹰同样震惊,却也理解不了夏渊的反应。
他们和那些不知内情的外人不同,在他们看来,主子是女子,成氏也是女子,主子给不了成氏男女之情,成氏和常管家暗生情愫也在情理之中啊,很符合逻辑啊。
“媳妇儿”
夏渊脑子里越乱,心情就越暴躁。
“啊啊啊啊啊”
她抱着枕头捶打:“常宇青!
让你抢我媳妇儿!
让你抢我媳妇儿!
让你抢我媳妇儿!”
成玉淑对夏渊来说意味着什么呢?可以说她是除了先帝之外,跟夏渊最亲近的人了。
在古代这种三从四德的环境,一个女子一旦出嫁,那就意味着她不再属于她原来的家族,也不再属于她的父母,丈夫是她唯一的依靠。
这也是夏渊安全感的来源。
成玉淑是属于夏渊的。
这无关爱情或亲情,单纯的属于与被属于。
成亲那天就注定了,成玉淑以后能依靠的就只有夏渊。
这一点,在她们成亲的柳园毅听到声响,轻轻抬头,眉目间一派成熟男子的倜傥闲适。
看她停在了门口,柳园毅说道:“阿若姑娘请进”
“奴可是扰了居士雅兴?”
软糯的声音中有着些许紧张,梅若小心翼翼的踏进轩。
柳园毅莞尔一笑,眼角的皱纹形成好看的弧度。
“柳某一直在等姑娘,何来的打扰之说?”
“居士”
梅若灿若繁星的眸子里盛满了说不清道不清的情绪,有感动,有仰慕,有忐忑,有愧疚:“这两日”
“嗯?”
柳园毅睿智的目光好似看穿了一切,梅若羞愧的低下了头,身后的发丝倾泻双肩:“这两日阿妈跟奴说了,说居士在等奴,可是可是”
“奴怎配”
略带鼻音的软语好似易碎的琉璃,剔透而脆弱。
“傻姑娘。”
柳园毅看着她孱弱的身姿有些心疼,绕过书桌来到她面前,双手捧起她巴掌大的小脸,果然已经遍布泪痕:“没关系。
等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情,又怎会怪到你的头上?”
“居士”
梅若梨花带雨的模样,恍如世上最难解的□□,沾上一点,便无药可救。
“奴不配啊”
“居士还是尽快离开吧,似您这般的大名,不该留恋于这等烟花之地。”
梅若擦干眼泪,倔强的背过身去,娇软的声音还略带哭腔:“奴今日来见您一面,只是全了自己这一份心思,以后便再也不会见您了。
至此一别,居士千万保重。”
说罢便不再回头,迈步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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