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临额头的上青筋,立即打断了他:“不是!”
他才没那么闲,跑到扬州就为了看一个妓子。
别说他没看,即使看了也不能这么名目张胆的说出来啊,官声还要不要了?这个毛知县真是没眼色!
今年政绩考核必须扣分!
如果夏府的小厮在此处,定然能够认出,前几日来自家府门前送拜帖被拒的中年男子,就是这位江南府知府高临。
“那是为了何事?”
毛知县脸上写满了茫然。
他这个蠢样,让高临都懒得理他了。
继续端起自己的茶杯喝茶。
布政使是个和事佬属性的存在,他看知府不想搭理毛知县,其他几个人也没有说话的意思,便笑着望向毛知县,说道:“毛大人可知原太子太保、刑部尚书夏渊请旨致仕一事?”
“哦哦,听说了那么一耳朵,不是说他是不满新帝降级才赌气辞官的吗?”
毛知县立即接话道,唯恐各位上宪觉得自己不关心朝廷动向:“听说新帝很舍不得他这个三朝老臣,很快就会官复原职了?”
布政使又说道:“那你可知夏渊是哪里人?”
“漳州人啊!”
毛知县答的甚是爽快,面上还带着艳羡之色:“众所周知,夏渊小时候不过是漳州城里的街头乞儿兼地痞混混。
十五年前先帝南下救灾,才在街上捡了他,还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仗着先帝的宠爱,毫无身份背景的他,年纪轻轻就爬到了一品大员的位置。
真是话本一样的人生,令人羡慕啊!”
说罢还长叹一声,以感慨自己没有这般好运。
“那毛大人可知道他致仕之后去了哪里?”
“额”
这个还真问住毛知县了,他试探性的回答:“约莫是漳州?”
漳州宣抚使开口说了高知府他们疯没疯,毛知县不晓得。
但是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快疯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一送走那几位祖宗,毛知县就哭丧着脸在县衙里来来回回的转。
他的师爷和县衙主薄也怂了吧唧的,龟缩在一旁不敢说话。
“你们倒是给老爷想想办法啊!”
毛知县瞪着眼冲他们发飙。
“一个个的平时鬼主意不是挺多的吗?!
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在老爷这儿装哑巴?!
老爷□□下去了有你们什么好?!”
说着便拿手指去戳他们:“我跟你们讲,如果老爷这次完蛋了,死也要拉着你们陪葬!”
“县尊大人,您先冷静冷静,咱们慢慢想办法哈。”
师爷赔笑道。
“冷静?!
我特娘的冷静个屁!”
毛知县此刻情绪非常激动,异常狂躁:“他们让我抓谁?抓夏渊!
夏渊是谁?那是太子太保!
太子太保是干嘛的?是保护太子的!
太子是谁?是当今圣上!”
说着一巴掌拍师爷的头上:“屎特娘的都堵屁股门儿上了,你跟我说慢慢想办法?!”
主薄连忙去拉毛知县:“县尊大人县尊大人,您先听我说。
那夏渊现在不是已经辞官了吗?那他就不是太子太保了呀?曾经他再怎么厉害,那也是曾经。
现在的他就是一介布衣,还是连个功名都没有的布衣。
咱们还怕他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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