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侑目瞪口呆:就因为他们侥幸活下来了,所以他们就变成施害者了?张冉是这个意思吗?简直荒谬。
卫氏都被人气笑了,“你不去恨那些害了你双亲兄弟的人,你反而怨恨上我们了。”
张冉心里涌动着各种负面情绪,在国公府受到的欺负,无视,还有拼命讨好这一家人的憋屈,都在此刻爆发开来。
反正都要死了,还受什么鸟气。
“你们看我没有双亲,可着劲儿磋磨我,我不该恨?”
张祖父都傻了。
卫氏本是不想再在意张冉的,也让她一番话气得心口疼,“张冉,你说话要凭良心。”
“自从家里出事之后,我一直在院子里静养,整个国公府的管家权几乎都交给你了。
你祖父和你伯伯怜惜你,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往你院子里送。
你却说我们磋磨你。”
提到这个,张冉眼睛里有片刻的心虚,但很快她抬起头:“别搞笑了,我真有权利吗?就因为给堂哥送了一顿点心,祖父暗示我回院里待着。
我想要看看你,你也不肯,更别说像同龄人那样在府中举行宴会。
你们谁真正疼爱我了。”
“你不知道原因吗?”
张侑突然道。
张冉眼皮子一跳。
张侑幽幽看着她:“你没凭没据指责我父亲为了坐稳国公位置对兄弟下手。
但你和宿宿同乘一辆马车,你和随从都平安无事,宿宿却下落不明,没了踪迹。”
张冉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炸了:“我说了很多次了,那是意外,张宿运气不好怪得了谁啊。
她命该如此!”
“住口。”
张祖父几乎是气急败坏,他捂着胸口,难受的喘着气。
张国公和卫氏都上前扶住他,给他顺气,张侑冷冷瞧着张冉:“你以为你做的那点事没人知道。
故意叫走宿宿身边的侍卫,出事后又阻止随从张冉咬着手指,蜷缩成一团,心里是浓浓的怨恨,如果不是张侑,她现在还在闺房里好好待着,高床软枕,何必受这个苦。
管家权又怎么样,国公府就只有她跟卫氏两个女子,卫氏失去女儿,忧郁成疾,都快半死不活了,还有空管家呢。
所以那管家权是理所当然轮到她头上的,该她的。
她想着过去种种,神色更加扭曲。
结果没注意脚下,被什么东西咬了,她一下子蹦起来,在牢房里大声尖叫。
张侑他们冷眼旁观。
张祖父对这个孙女的怜惜也在之前的事情中,一点点消磨。
侑儿的事,明摆着就是吕贵妃和皇帝联手陷害,人家有心算无心,这一栽,不冤。
但是仍然气愤。
就算今日侑儿拒绝入宫,一道抗旨,藐视皇权的罪名下来,他们依然难逃厄运。
或者就算今日侥幸逃脱,那明日,后日呢……难道次次都能抗旨。
这不是什么简单的对与错,公道与否,而是皇权与世家的对峙。
国公府由来已久,就算如今人丁凋零,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皇帝一意孤行想杀了他们,想要立威,杀鸡儆猴,但后果不会如他所愿,等来的只会是京城其他世家的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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