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太深则成魔。”
静安端着热汤,方才的女尼捧着干净棉被进来,放下后又退了出去。
“伯容,我已经清醒了,阿容早已死了,你也放下罢。”
许伯容嗤笑。
“母后当真如此薄情?”
静安将一盏热汤递给许伯容。
“夜凉,暖暖身子。”
许伯容只看了一眼,又放回桌上。
静安见他如此也不再多说,转而又去为越执处理伤口。
“药下的不重,不会影响什么,只是以后莫要如此了,伤人更伤心。”
“伤的是母后的心还是谁的心?”
“你何必如此?”
“儿臣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母后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了,母后却如此冷漠。”
他不解,亦不愿静安如此,他与静安没有关系,可他却会自心底的觉得自己的薄情都是自静安来的。
“还是说害死父皇那剂毒药是取自母后?”
话语出口已是伤人致深。
静安霎那间白了脸,手中动作顿了顿便不再说话,又是一阵冷漠,许伯容去关了门,此事静安已将伤口处理好。
这才起身道:“伯容,你父皇汤药里的毒,是他自己下的。”
天大的笑话!
扪心自问“我不过一介妇人,朝堂之事我也不懂,可我知道,只要阿容还活着,你便放不下这个心结。”
静安拿过那碗热汤再次递给许伯容,她定定的看着许伯容,这个平淡如柔光的女人眸光中带着异样的柔情。
“伯容,何不放下阿容,做你自己。”
碗沿触碰到唇角,他呡了一口热汤,没有半分油腥味,只淡淡的,他却觉刺喉的厉害。
“呵,母后真是,拿得起放得下……”
瓷碗重重的放回桌上,热汤因他的动作而溅出,静安始终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见状也不过别开眼而已。
许伯容唇角上扬,眼里没有半分的笑意,只如浸了水似的。
他以为静安今日也不过虚情假意,不过是借着莫须有的温情留他一时不去动那宫中几人而已。
“母后不认阿容也是为牵制我吗?”
他道,静安并未看越执。
“既然如此何不将真正的遗诏交给儿臣?”
许伯容又道。
静安叹一口气。
“你既如此疑我,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你好好休息。”
“母后是不愿给儿臣么?”
“我从不知有什么遗诏。”
“母后身居高位却自甘堕落入这地方,难道不是为护着那遗诏?”
“伯容!”
这大抵是自静安入这仁清寺以来亲手熬药越执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晨光穿过窗棂落在他身上,暖烘烘的,整整钟声沉闷而悠长,偶时也听得几声雀鸟的叫声,越执直起身子想要伸懒腰伤口却一阵阵的发疼。
他只好老实侧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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