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验方可靠性,他基本不怀疑,叶炳添做事老成,不会拿没把握的方剂给他看。
再说宫里有这些太医,完全可以让太医来验证一番。
“这些验方和伤药是征北将军新娶的夫人捐的,就是叶家那个丫头,陛下您是知道的,当初您还过问过她同征北将军的亲事。
冬衣也是叶家丫头自己名下的布庄在赶制着。
至于捐的银子和中草药由叶侍郎来出。
要我说,陛下当初破例过问征北将军的亲事,也算是做了件善事,如今瞧着那小夫妻过得倒是甚好,叶家这丫头这次也真是有心了。”
皇后没有提及任何朝堂上的事,既没提到兴帝对待汉王和太子之间的不平衡,也没有帮着叶炳添说情,只是唠家常一般的说着筹款的这些事。
兴帝有些奇怪:“她怎么会有这些验方和伤药?谁给她的?”
“说到这事儿,想来原本是女人间的一些事,陛下您也不知情,叶家丫头不是有个铺子专卖些胭脂水粉的吗?这丫头倒是挺会想,在民间请了名医,弄了好些护肤药方,现下这京城里好多府里的夫人小姐们都去她那个店里买胭脂,脸上长点什么也去找她。
臣妾听说过几回都动心了,想着哪天要不要买两盒回来试试。
臣妾觉得她大约是与民间名医接触得多了,又听说了陛下要北伐的事,便用了心,跟那名医商量着弄出来的方剂和伤药吧?行不行的,陛下找人验验便知道了。”
兴帝若有所思的躺下,皇后见状,便让侍候的宫女退出,关了寝殿的门,帝后俩双双就寝。
这一年的折月王朝,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尤其是初冬到来后,京城里陆续发生了很多事情。
汉王一脉的人先后被人查出各种贪腐受贿中饱私囊的事,便是有的人在财物上比较谨慎,亦被其他朝臣们弹劾有结党营私、构陷太子等等行为。
在兴帝的默许下,汉王一脉残留在朝中的势力先后入狱,几乎被拔掉了根基。
此时每个关心朝政的人都知道,折月朝太子与汉王的平衡状态已经彻底打破,汉王日后注定要留在他的封地度过了,没有了兵权和有力的支持,兴帝也不再如以往那边一再放任他插手朝政的行为,任何反抗行为已经激不起大的水花了。
冷风吹落树上最后一些黄叶,并迎来了入冬之后的初雪时,江北然从北大营回到京城,踏着自深秋时叶家的事在江北然的介入参与下解决后,叶蓁蓁与江北然的感情更深厚了。
不遇事时你侬我侬都不算什么,危机时的扶持才最打动人心,叶蓁蓁已经收回了对他的戒备,不再似以往那般总是用有所保留的心态来对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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