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咎视线追随着温诀的手看过去,想了想,说:“你住在四十八楼吗?”
“你认得这些?”
“你忘了吗?这种计数方法,我儿时你曾教过我,你还告诉我,说这是从一本书上看来的。”
他这么一说,温诀就想起来了,他当年本来是打算教殷无咎现代数术的,后来猛然想起自己在将军府的时候都习惯用这种阿拉伯数字记账,日后要被殷无咎发现了说不定会被怀疑,所以就及时终止了这个计划。
他没想到当年教他的那一点东西,他就记到了现在,甚至还举一反三的用上了。
殷无咎还盯着那上面闪光的数字,但思绪早已飘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其实让他记住这种计数方法的,并不是这种的计数有多新奇,而是那一天,男人教他时的情形。
温诀那天在外面也不知经历了什么,心情似乎不错,回来考教了他几句学识,见他答的不错,一伸手就将他抱了起来。
殷无咎那时刚跟着温诀没多久,个子又小又瘦,几乎只到温诀大腿,黑乎乎的像个烧火棍儿,被男人轻轻松松捞起来放到膝盖上的时候,只觉得男人的手臂那么结实,怀抱那么宽阔,坚实温暖的让他忍不住的依赖和眷恋。
男人修长的手臂绕过他的肩膀,执起毛笔满蘸墨汁:“今日教你些其他的……”
殷无咎看着他在纸上落下一个个从未见过的字,心里觉得神奇而有趣,也不由听得入了神,可是男人讲了一会儿,却忽然停下来。
小小的殷无咎问道:“师父为何不说了?”
“算了,学了也用不上,师父再教你些别的吧。”
年幼的孩子低头盯着宣纸上那些或圆或方,极为简净数字,没有注意到师父面上一闪而过的落寞和无奈。
殷无咎以为他们会用很久的时间抵达四十八层的,但在他尚未从回忆里抽出身时,电梯门已经打开了。
“到了,我们出去吧。”
“到四十八楼了”
殷无咎不太敢相信。
温诀看他这懵懵懂懂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但想到少年面薄,加上他这个世界的陌生,温诀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一脸平淡的点了点头。
温诀摁下指纹开了门,屋内的装潢摆设又让殷无咎好吃了一惊,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慢慢走到对面那整面墙的落地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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