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我身体很棒。”
项鸣泽伸出手臂给步之遥枕,“陪我躺会儿。”
“场地满意吗?上次是我沟通失误,没早敲定风格。”
步之遥轻声说,“对不起,我也才知道。”
当年项德辉先把沈家吃绝户,接收资产人脉,而后看中了项鸣泽的母亲,他谎称单身接近她,还特地办了场假的订婚宴哄骗。
从小在乡村长大的单纯女子,没见过这般追求的阵仗,又被项德辉安排在闭塞的生活空间,没有与外界接触的渠道,得知他是有妇之夫并与之决裂时,她已过了能流产的周数。
她积郁成疾去世后,遗物里有张假订婚宴的照片,只留了有她的那半,后来项鸣泽听闻自己身世,那张照片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反正订婚宴是假的,加上他们忙,步之遥就说把场地交给专业的工作室来设计,突出庆祝氛围为佳。
不料工作室设计的中式风格,与那张照片上的有相似之处,项鸣泽当场心理阴影发作,晕倒在地。
“这不怪你。”
项鸣泽调整呼吸节拍,来平复自己,他笑,“我怕说了我恐婚,你就不会选我演戏了。”
虚假的“订婚宴”
,红色的照片浸透母亲的血泪。
二十余年的阴影,让他恐惧和婚姻有关的全部,比如选场地、检查婚庆用品和挑服装。
朋友或合作伙伴要办喜事,他都提前排好出差行程,来躲避出席。
除非是和步之遥,他还能稍微忍耐一会,但也没多久,命运在暗示他,他的最佳位置,是她出轨的对象。
“我们是盟友,最稳定的盟友,要一起开香槟的。”
步之遥手覆上项鸣泽的拳头,安抚他的紧张,“怎么可能不选你呢?”
得到步之遥的亲口认可,项鸣泽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他摸摸她的小腹:“他当真了?”
“他当然当真了。”
项鸣泽要挠她痒痒肉,步之遥拍开他的手,“谁叫你不把话说全的。”
从餐厅见面直到昨天,步之遥每天都通过助理传话,向周以寒表达拒绝,但他仍每天都派人来送吃的,多半是下午的水果或蔬菜沙拉。
她下令他不听,又不想浪费食物,只好吃光。
“他……”
呼吸放缓,项鸣泽望向别处,他避开步之遥的目光,低声说,“他前一阵托人送了份食谱给我,还夹了字条,说他请营养师制定的,能补充孕期营养,也符合你的口味,叫我做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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