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脸的东西,谁与你是夫妻。
苏霁华心里头虽是这样说的,但因着院内无人,不太敢得罪这情绪异常的李锦鸿,毕竟若是出了事,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我与你早就恩断义绝,合离书已交给衙门,我现下是贺府的二奶奶,大司马贺景瑞的妻子。”
斜睨了一眼李锦鸿,苏霁华抠着石桌边缘,突然扬高了几分声音,“你快些走吧,不然待三叔回来瞧见你,断胳膊少腿的我就管不着了。”
听苏霁华一口一个三叔,一口一个贺景瑞的,李锦鸿面色愈发低沉。
“莫再诓我,我已看了几日,这小锦园内除了几个粗使婆子和两三个丫鬟,可没有别人了。
而且那贺景瑞现下在宫中,就算是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也要一炷香的时辰。”
李锦鸿哑着嗓子开口,那声音粗嘎难忍,就像是树皮磨在粉墙上的声音。
苏霁华面色不变,只笑道:“李公子这便错了。
贺府卧虎藏龙,便是贺家军里头随意挑出一人怕是都比李公子的武艺高上那么几分。
既如此,他们想躲你还不容易?”
苏霁华说话时语调缓慢,语气灼灼,故意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但其实心底却在发虚。
李锦鸿一瞬不瞬的盯住苏霁华,然后突兀发出一阵低笑,“华姐儿,我说过了,别再诓我了,我还不了解你,最喜信口雌黄。”
咬住“信口雌黄”
四字,李锦鸿那张掩在面具下的脸变得十分扭曲。
听出李锦鸿的言外之意,苏霁华冷笑一声,“信口雌黄?信口雌黄的人不是你吗?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可那白娘是谁的人?那一双儿女又是谁的种?”
李锦鸿抿着唇角,使劲攥起拳头。
“白娘那事只是一个意外。
我那时候在梨园吃醉了酒,将她误认为成了你,不然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而且我对你的誓言依旧作数。”
这话的言外之意便是苏霁华不让李锦鸿碰,不然他也不会去梨园吃酒找白娘泻火。
当时李锦鸿与苏霁华要求这事时,苏霁华没答应,还与他闹了一阵别扭,生恐这人介怀便拉着脸皮去赔罪,简直就是丢尽了脸。
可现下想来,自己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若是那时候她真是在与李锦鸿成亲前失了身,估计连李府的大门都进不了,最大的可能也就是被李锦鸿用一顶小轿抬进角门做了一方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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