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波跪在地上,皇后不叫她起来她还真就不能起来,这种感觉比上一次还要差,长秋宫与过去一样,宝座上的人也没变,周围的一切都依旧,但是气氛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素波知道如果自己现在敢于挑战皇后的权威,说不定皇后就会大喊一声,「拖出去!
」然后自己就被拖打成不成人形。
上次的那两个宫女虽然救回了命,但容貌一定彻底毁了。
皇后是真有实力把自己灭了的,毕竟皇宫是她的地盘,整个宫里都是她的人,然后她随便找个什么借口不成?
就算皇上回来了查出了真相,但是自己也活不回来了呀!
自己活不了本来就是最痛心的事情,但是还有更痛心的就是胶东王可怎么办?素波觉得自己哪怕死都闭不上眼睛——因此怎么也要想办法不死!
皇后冷冷地盯着下面的胶东王妃,她穿着一件织了银线的蓝纱家常衫子,略有些蓬乱的头发用同色的缎带束着,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纹饰,面色雪白雪白的,看起来就像被人刚刚从床上拖起来一般。
还真是一幅病西施,我见尤怜的模样呢!
可是皇后并不会可怜胶东王妃,上一次可怜了让她顺利顺利地回家去了,这一次却决不会手软,此时便厉声问:「胶东王府的冯参军去了哪里?」
原来冯律去青州的事情终于暴露了。
但这个问题素波早想到皇后会问的,确切地说还在冯律没离开京城时胶东王府就准备好了说辞,因此她抬起头来想也没想地道:「冯参军回幽州老家办理家事去了。
」
皇后一拍案几,「胶东王妃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宫面前说谎!
」
说起在皇后面前说谎,素波并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她固然害怕,可神情却越发自如,上一次她就用这种天然呆将皇后骗了,「母后只管派人打听一下,冯律老家出了点事,他接了信就回去了,儿媳从来不说谎话的。
」
胶东王妃看起来的确不似会说谎,但皇后并不会轻信,立即又追问:「冯律与谁一起出门的?」
「冯参军一个人回的幽州。
」素波这一次说的可是实话,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胶东王在她睡后派留福去找郑安,然后冯律跟着郑安出了京城。
「在母后面前你还敢撒谎!
」江都王妃大喝一声,「明明姓冯的跟着郑安在一起!
」
「郑安?」素波满奇怪的,「江都王妃是说中常侍郑安吗?」论起来素波虽然见过郑安几次,但真心与他不大熟,而且她并没有注意郑安被皇上留在含元殿。
「还真看不出弟妹很会装傻呢,」河间王妃轻笑着将一把轻罗小扇掩在面前,「你一直巴结着郑安想让他在皇上面前为胶东王美言,如今倒一推干净了。
」
「巴结郑安?」素波想不到河间王妃竟会如此编排自己,「我为什么要巴结他为胶东王美言,真是不可理喻。
」
凡是打击胶东王妃的江都王妃都会赞同,「对,你就是勾结了郑安,让他带着姓冯的到青州去找皇上为胶东王说好话去了!
」
素波知无法与她们讲道理,且想自保还是要劝动皇后,河间王妃和江都王妃毕竟做不了主,便转头道:「母后,儿媳原本病着,御医说不能起身,今天之所以跟着江都王妃到宫里,却是因为听到一个消息……」
江都王妃立即打断她的话道:「若不是我一定逼着你进宫,你岂能来?」
「若不是我主动出来你岂能找到我?而且我可是传了胶东王府的马车自己进宫的!
」素波这句话让江都王妃一时无言反驳,如果胶东王妃不出来,果真未必能抓到她,因此就在江都王妃张着嘴说不出话时素波又赶紧道:「最近京里发现了好几具青州兵士的尸体,母后想想这是为什么?」
素波一向觉得自己有些急智,比如在进宫的路上她就想出了自保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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