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还顶着一头乱发,像冬眠刚醒的小动物,眼睛里写满困倦。
四月暖阳天,清晨还是微冷的,冯究望主动将他揣进怀里拥进屋。
早餐放到餐桌上,谁都没有转头看。
俞还开口就是抱怨:“你来得太早了。
”
“睡衣扣子又扣错了。
”冯究望却在说另一件事,手指划过他的脖子停在锁骨处。
俞还想低头看却被冯究望钳住下颌,脑袋被迫扬起来,眼睛里全部是他的倒影。
“怎么这么粗心?之前也是,第一次让我来你家,把我安排在沙发上睡觉还不让我洗澡,结果自己穿着睡衣跑出来见我。
”冯究望说,“我那时候才十九岁。
”
你现在也才刚刚二十而已啊。
俞还预感不妙,彻底清醒过来,想逃。
冯究望故作不明白地挡住他,“哥哥跑什么?”
我害怕。
俞还不敢说。
尽管之前俞还还十分硬气的约束冯究望,但那是在学校里。
在家就不一样了,在家里冯究望不会叫他老师,那层薄弱的师生关系被扯掉了,余下是情侣、恋人、男朋友……怎么说都可以,总之俞还完全压不住他。
就连睡衣纽扣扣错了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又被冯究望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责怪他是故意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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