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他说的这般详细,面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太子,你这是怎么了?竟然为本宫编出这般荒谬的故事来?”
却听司徒衍又道:“被火烧死的那天,她刚诞下一名女婴。
那名女婴就是葭儿。
当时,你以为一把火将她们母女都烧干净了,但是,你没有想到,她被一名婢女从火海里救出,连夜送到了武安侯府在城郊的别院里。
当时,沈夫人由于诞下的是孩子是死婴,整日里郁郁寡欢。
沈夫人见这女婴可怜,干脆将她收下,当成是自己的孩子。”
“而母后,你在多年后,得知葭儿没死,还成了沈夫人的女儿时。
你又是想出毒计,让多位王侯夫人陪你前去上香,并在上香途中,安排了杀手。
等杀手出现时,你将沈夫人推到自己面前,对她痛下杀手。
之后,你再以要弥补沈夫人的名义,将葭儿接入宫里。”
皇后的手指打了个哆嗦,无懈可击的神态趋于崩裂。
她冷嗤一声,“若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本宫为何要那么麻烦,直接杀了她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将她接到身边来,给自己找不快?”
“或许,对于母后来说,折磨仇人的女儿,就是对仇人最好的报复吧。
这么长时间以来,父皇那么厌恶葭儿,也有你的功劳吧?”
司徒衍掀眸,见皇后没有任何反应,又是垂下眼睑:“母后若是觉得,儿臣大可以将当年牵涉到此事的宫人都找来,与你当面对峙如何?”
起初,皇后还会担心露出马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惶恐之意,但听他说罢,她却是没什么感觉了。
皇后保持雍容的仪态,唇角所牵扯出的笑容多了分冰冷的感觉。
她颇有一种训斥儿子的架势,“太子,本宫以为你在权力场中打磨多年,早就懂得权衡利弊了。
没想到,你还是如此天真。
古往今来这么多年,哪朝的皇室没点见不得人的勾当?哪朝的后宫没点尔虞我诈的争斗?本宫这么做,无非也是为了保住我们母子的地位。
她们若不死,遭殃的只会是我们。”
“太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没有对任何东西倾入任何的感情。
那个丫头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连分析利弊的能力都丧失了吗?”
皇后很冷静,语调也是不疾不徐,落入司徒衍的耳里,却是那般的刺耳。
司徒衍只觉心口处钝钝的。
黑暗中,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狠命地揪住他的心脏,活生生地将心撕扯开来,让他明白血淋淋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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